她和他说话的时候会尽量不看他的脸,不小心撇到他手臂或者胸前隆起的肌肉,也会厌恶地蹙一下眉头。
尽管她很快会调整自己的状态,但仍然逃不过云琼的眼睛。
云琼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会有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毫无勉强,毫无厌恶,真心实意的
喜欢自己。
他忍不住想,也许自己前半生各种苦难,就是为遇到白若松呢?
若是他不退婚,此刻说不定正在后宅生儿育女,若是他不去戍边,也就不会带兵援救被围困的盛雪城,也不会救下白若松。
“将军。”
门外传来指节叩门的轻响,还有女人压着嗓子的声音。
白若松听出来了,是钦元春。
她正被美色迷了眼睛,在人家胸前反复地蹭着,被熟悉的声音一喊,犹如被捉奸在床,惊得僵住了身体。
天,这是她的寝室,钦元春居然来这里喊云琼,岂不是其他人都知道昨晚云琼留宿在他这里了?
白若松羞愤欲死。
她埋头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云琼轻笑了一声。
他很少笑,因为白若松贴在他的胸前,所以明显感觉到了胸腔的震动,显得这一声笑声格外低沉富有磁性。
白若松在这一刻,好奇心战胜了赧然,忍不住想要抬头去看一下云琼这时候的表情,可刚一动,就被他铁钳一般的手臂收拢在了胸前,不准她抬头。
“别怕,她不敢进来的。”他声音沉沉,却透着深切的温柔关怀之意。
白若松低低“嗯”了一声。
云琼手掌在白若松脑后又留恋了抚了几下,这才松开手臂,起身着衣。
白若松侧躺在床铺上,假装是将头埋在被子里,其实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云琼着衣。
看他伸展手臂的时候后背肩胛骨处隆起的肌肉线条,看他系上单挞尾革带的时候勒出的窄窄的腰,再看他束发戴冠的时候侧边露出的一点深邃的眉眼。
啊,真要命。
她坚持到云琼走出内间,这才忍不住在床上扭成一团麻花。
虽然之前在药庐,他已经把人看光光了,但那会到底二人不是这么个关系,她一直克制着自己非礼勿视。
如今这种能一大早醒来,眼前就是坚实的胸肌,躺在床上还能正大光明看着肩宽腿长的心仪之人着衣的日子,真像是在梦里。
外间处,云琼挑开门栓,有些疏离地声音传进了白若松的耳朵里。
“有何事?”
“将军,是十七姑娘的信。”
白若松刷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路途年的药起效很快,昨天还被毒坑得吐了一大口血的她今天就能趿着靴子,一路冲出内间,扒到门口去,瞪着眼睛看着钦元春。
钦元春被火急火燎冲出来的白若松吓了一跳,从怀里掏信的手一抖,信封险些掉下去。
但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对白若松笑道:“白主事今天气色好了许多。”
白若松对钦元春是感激的,在杜承礼寝房前面,她明知道自己是假传云琼口谕,却还是将自己放了进去。
可是同时,她又对钦元春感到一阵不舒服。
在她进寝房之前,钦元春那句莫名的,让她快些的提醒,仿佛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
不管如何,白若松还是礼貌地颔首,并且小声道谢道:“身体已然没事了,多谢关心。”
云琼接过钦元冬手中的心,正在拆开上头的漆封,白若松道完谢便赶紧把头凑过去看。
云琼注意到她的动作,侧了一点身子,好让她能看得清楚一点。
信封正面是歪歪扭扭的十七的字迹,拆开以后,里面居然还是一个信封,封面上书十七姑娘亲启,字流畅工整,甚至还透着淡淡的墨香。
云琼将信封翻了过来,看见背后的圆形的,中间印着一个小小的漕字的漆封十分完整,没有半点拆卸过的痕迹。
十七姑娘收到漕运的信,居然连拆都没有拆,直接重新套了个信封就给他们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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