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
“这是我命军中工匠改制的,样式更小,这次便是放在衣袖下也不易发觉了。”他将手中的袖箭往白若松怀里一塞,“试试合不合适。”
白若松果然被小巧的袖箭转移了注意力,取过来,掰开底下的机关,熟练地往手腕上一套。
这次的袖箭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做的极薄,便是窄袖的官服,掩上袖子也不怎么显。
作为代价的是,里头的箭槽减少了一个,原先能发射三支,如今只能发射两支了。
不过白若松觉得这样的改动刚刚好,毕竟对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来说,重要的不是数量,而是出其不意。
云琼见她翻来覆去,十分喜欢的模样,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低声问:“喜欢吗?”
白若松颔首,于是脑袋便顺势在云琼放松的掌心中蹭了蹭。
云琼手指一蜷,慢慢缩了回来,刚想往下放,却被白若松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举起的那只手的手腕上还扣着袖箭,小小薄薄的一层,闪着银色的光,驱动机括的圆管垂落在一旁,在空中慢悠悠晃悠着。
“转移话题就到此结束了吧。”白若松狡黠一笑。
云琼瞬间就紧张起来,又不自觉地开始向后靠,脊背紧贴着车厢,一动也不能动。
白若松半站起身来,膝盖屈起顶在云琼□□的座椅边缘,另一只手摁在他侧边的车壁上,缓缓逼近眼前的人。
她看着云琼紧张地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淡淡地想,真是怪了,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总会变得不怎么像自己。
“不是答应我要休息的吗?”
云琼又闻到了那种奇特味道,像一把钩子,牢牢刺穿在了他剧烈跃动的心脏之上。
他紧紧阖上双目,抑制着自己凌乱的呼吸和身体的本能反应,半晌才开口:“我睡觉时过于警醒,一点小动静也会瞬间清醒,不适合在颠簸的马车上小憩,闭目养神便成。”
“你警醒?”白若松一怔。
她瞬间想到了在刺史府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梦到了上辈子的朋友“小山”,然后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云琼如巍峨山岳起伏的胸膛,还有贴在他沟壑分明的腹部的自己的手。
如果他真的这么警醒,自己在睡梦中,手掌无意识贴过去的时候,他就应该醒了啊。
难道他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
白若松脑海里又骤然响起昨天夜里,云琼那声带着笑意的话语。
他说:“对自己的男人,不该主动一点吗?”
兴许,她一开始的观念就是错误的?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她作为一个女人,不需要被上辈子的观念所束缚,只需要按照心里头的欲望,做真正的自己。
白若松松开云琼的手腕,手掌顺着他的肩膀,划过隆起的胸部肌肉,从腹部的那一道沟壑间往下,划过蹀躞带的金属扣,摸到了肚脐下方的那道刀疤。
云琼猛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刚想动,白若松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柔软的身体犹如什么封印,将云琼就这样禁锢在马车的一个逼仄角落中,一动也不能动。
云琼能够感觉到白若松的手没有停,还在继续向下,探了进去。
“怀瑾。”温热的气息吐在了耳朵旁边。
云琼感觉自己的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那些平日里安安静静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肉,此刻尽数绷起,将绯紫色的官袍撑得满满当当,扯出一条一条横向的褶皱。
他感觉自己正身处在炙热的岩浆之中,被烘烤,被折磨,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直响,耳边是尖锐的爆鸣声。
那种奇怪的东西,顺着白若松的手掌,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个毛孔,不过片刻便令人大汗淋漓。
云琼忍不住屏住呼吸,伸长了脖颈,像落水以后还垂死挣扎的天鹅。
白若松不自觉舔了舔下唇,一边的手掌温柔地动作着,另一边的手却扯开了他脖子上遮挡咬痕的绷带,伸出舌尖在面前凸起滚动的喉结上,轻轻舔了舔。
云琼一颤,紧咬的牙关中发出了一声难耐的闷哼。
二人都听见了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声。
大概是因为羞愤,云琼别过脸去,抬起手臂,用手背牢牢挡在了自己的脸上,再也不肯继续给什么反应。
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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