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杨卿君嘴角一勾,笑了起来,气定神闲道,“我又不急,急的是你,不是吗?”
“我放了人,你要是不给解药,或者你拿出来的根本不是我要的解药,那该怎么办?”
“没得办呗,全看我良心,毕竟……”他顿了顿,眼里是一点志在必得的亮光,“你没得选,不是吗?”
戈飞不知道杨卿君是不是如他表面所说的那样气定神闲,唯一肯定的是,自己先露了怯意,别人看穿了急迫,就已经处于了下风。
她攥紧了手中的匕首手柄,直把指骨捏得咯吱咯吱响,心里却明白,自己确实没得选。
“这药,就在这里。”杨卿君在官道的石板地上放下那个有着青花纹的瓷瓶,后退两步,提醒道,“这毒中了超过半个时辰,必死无疑,你的时间不多了。”
戈飞咬紧了牙关,只犹豫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猛地回头,命令道:“放人!”
纵使有护卫并不赞同戈飞的选择,但思及楼上那个被砍了脑袋的同僚,还是把异议憋了回去,乖乖放开了手里的人。
易宁和羽新已然恢复了一点力气,二人走到戈飞旁边,一左一右扶住了连掀开眼皮都困难的白若松。
戈飞一松手,身体最弱的羽新就险些没有撑住白若松的身体重量,还是易宁咬着牙,把人的大部分重量朝着自己这边靠,三个人才得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白若松!”易宁一边往前走,一边还压着嗓子唤着白若松的名字,“你还好吗,能睁开眼睛吗?”
白若松其实已经陷入半昏迷中了,因为失血过多,浑身冷得要命,可她在迷迷糊糊当中,也还记得易宁和羽新二人也有伤在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腿往前迈,从嗓子里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别睡。”易宁喊她,“睁开眼,别睡,你不想为你的校尉大人报仇了吗?!”
校尉大人……傅容安校尉大人……
白若松使劲抬着自己的眼皮,不过是半条宽的街道的距离,她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随后才落入熟悉的怀抱。
那人胸膛宽阔,衣服上满是熟悉的白檀的香气,避开自己伤口拥着自己的臂膀还在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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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还是没有来得及写,红多尼私密马赛,明天一定,我保证
第207章
白若松闭着眼睛,只觉自己后仰着躺在温暖的怀抱中,四周都是乱糟糟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哭,压抑的,克制不住的呜咽,又有人从牙缝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像是柳从鹤。
他一边嫌弃地说着:“收起你的眼泪,快过来帮忙!”一边自己的声音也忍不住带了点哑意。
“放平,快,把我的银针拿来,先扎止血的穴位,再拔匕首。”
白若松感觉到自己被放平在了地面上,但又有一双手,交叠着垫在了自己后脑勺下方。
刺啦一声,她的衣服似乎被撕开了,胸口凉飕飕的。
“别让她睡,叫醒她,快点!”柳从鹤在大喊,“你在给她抹粉吗,用力点,扇她一巴掌,把她叫醒!”
“可她脸上已经……”孟安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还要再扇,实在没人下得去手啊。”
“都这个时候了,脸重要命重要!”柳从鹤的嫌弃之意几乎都要满溢出来,“滚开,一群大女人没一个有用的,都给我让开,我来!”
呼呼的破风声中,白若松感觉自己完好的那半边脸又被人狠狠扇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伴随着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猛烈咳嗽,白若松的胸膛骤然起伏起来,她掀开一点点眼皮,咬着牙,似乎在小声说这什么。
柳从鹤摸着自己发麻的手掌,被还在抽泣的路途年干扰,一时没有听清,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什么?”,又俯下身侧耳去听。
“她说了什么?”蹲在旁边的钦元春问。
柳从鹤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没明白似的,重复道:“她说什么,对称?”
“什么对称?”钦元春也没明白,先去看云琼,看见自家将军是一副垂着头薄唇紧抿的低气压模样,不敢再看,转而转头去看孟安姗,却发现孟安姗比自己还要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