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总算知道路途年之前和千秋吵架的时候,举着药瓶子要毒烂别人的脸的泼辣劲儿是哪里来的了。
杨卿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山根,挥手道:“空枝,去把人给我摁了。”
空枝没有迟疑,几下就把小狼崽子给摁了,顺便用麻绳捆了一道,还点了穴位不让她动弹。双重保险之下,小狼崽子只能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所有人,再也没办法做出什么反抗来。
阿乐开始不安起来,白若松只好抱紧了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不停地和他说姐姐会没事的。
柳从鹤从药箱里掏出夹板来,存心想让小狼崽子吃点苦头,手下使了狠劲,咔哒咔哒好几声,骨头被复位的声音,把小狼崽子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
路途年缩着肩膀往白若松身边一站,取了脉枕给阿乐和白若松分别诊了一下脉。
阿乐一直在看小狼崽子,白若松不得不捂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看,免得他一会又不安起来。
路途年收回脉枕,面上隐有怪异之色,半晌才小声对白若松耳语道:“长姐你……你身体弱,要克制一些才行。”
“克制什么?”白若松没明白。
她问,路途年却是不好答,站在原地捏着巴掌大的脉枕,双颊微微泛起红色。
白若松立刻明白了过来,马上看向云琼,却见云琼也是别过头去,耳朵尖红得如同暮色四合的霞色。
靠!中医太可怕了!
她都没干什么,只是情动了一下欺负欺负了一下别人,怎么这都诊得出来啊?!
她急急忙忙伸手捂住阿乐的耳朵,没好意思继续看路途年,支支吾吾道:“我,我尽量……”
阿乐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歪着头看着白若松。
那边的柳从鹤几下就绑好了小狼崽子的腿,伸手拍了拍她冷汗津津的脸,讥诮道:“不想下半辈子都跛着腿,这个月最好不要怎么下地。要是自己乱动,骨头长歪了,可别对外说是我治的,破坏我的名声我就亲自过来毒烂你的脸,知道吗?”
小狼崽子痛得不行,却因为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只能咬着口腔里头的软肉死死支撑着。
幸好柳从鹤也根本不关心小狼崽子的意见,起身来提着药箱走到白若松旁边,淡淡道:“抬头,把你脸上的易容给卸了,我看着难受。”
白若松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带着神似杨卿君的易容。
等下,她带着易容,为什么阿乐能认出她是卖糖葫芦的人?
她想低头去看阿乐,却被柳从鹤捏着下巴强行抬起了头。
“我现在心情不大好。”他冷笑,“你要不想一辈子带着这个易容,最好乖乖按我说的做。”
白若松多次受柳从鹤恩惠,也不敢反驳什么,乖乖抬着头,任由他浸湿了帕子往自己脸上一拍,一股巨苦无比的味道顿时充斥了鼻腔,让白若松开始生理性地流泪。
她下意识屏息,听到不远处的杨卿君恹恹开口:“行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到底是谁给了你密室的钥匙了吗。”
他这句话虽然是问句的形式,却没有带着询问的语气,相当于一句不可抗拒的陈述句。
小狼崽子在喘息了片刻后,终于开了口:“我不知道她是谁。”
四周一片寂静,白若松听见杨卿君冷笑了一声,缓缓道:“既然这样,我就只能问问你的弟弟了。”
白若松下意识捂紧了阿乐的耳朵。
“等下,等下!”小狼崽子终于急了,忙道,“我没说谎,那个人蒙着脸,我看不清她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
柳从鹤揭开敷面的湿布,手中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开始在白若松的脸上刮,白若松觉得药水呛人,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到接触皮肤的工具一片冰冷。
“你连人都不知道是谁,就替别人顶罪?”杨卿君的声音沉了下来,“真当我是傻的吗?!”
“那女人给了我银子。”小狼崽子说,“很多银子。”
杨卿君嗤笑:“你知道你顶罪,不一定能活着从我手底下走出去吗,居然还要银子?有命挣,没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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