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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2 / 2)

天幕已经黑透了,马车前头挂了一盏灯,白若松惊讶地发现靠在灯旁的人并不是惯常见着的钦元春,而是板着脸的钦元冬。

“今日钦元春告假了。”云琼解释道。

钦元冬见到白若松从云琼的背上下来,那张脸要多臭有多臭,张口就是一句:“你是女人吗,下个山还要男人背!”

“我是啊。”白若松挺了挺胸脯,“要不你摸摸,确认一下?”

钦元冬被她噎住了,那张比深秋的晚风还要冷的脸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了一句:“你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元冬。”云琼淡淡开口,暗含警告意味。

钦元冬不得已闭上了自己的嘴,转身从车厢里拿出了马凳,等二人上了马车以后再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宵禁前入了明德门。

有另一辆马车就比白若松乘坐的马车晚了一盏茶进入玉京,守门的监门卫查看了一下车内人代表身份的信物,抱拳一礼,提醒道:“还请侍郎大人快些回府,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宵禁了。”

车内之人含笑答了一句:“知晓了,辛苦诸位。”

转头却吩咐车夫改道,停在了一间十分普通的一进小院前。

小院门前挂着一盏纸扎的白色灯笼,飘飘忽忽的,在黑夜中有一丝诡异。

徐彣从马车上撩帘而下,吩咐车夫在原地等候,独身一人进了小院。

院内被打扫得很干净,却没有什么人居住的痕迹,正房之内只有一张摆着无字牌位的桌案,桌岸上点着长明灯,香炉内新插的三根香正旋转向上冒着袅袅青烟。

雪白的帷幔阻隔了人的视线,徐彣一进屋,就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帷幔后头有一个影子跪在蒲团之上,正在参拜那个无字的牌位。

帷幔前头,有一位身着利落短衣,身材高大的女人垂首站在那里,看见徐彣入内,伸出食指靠在嘴唇前头,示意她不要发出动静惊扰帷幕后头的人。

徐彣耐心地站在原地,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帷幕后头的人才缓缓起身,转过身来。

徐彣与一旁的女人双双行礼,齐声道:“棠主。”

帷幕后的人笑了一声,不带多少感情,甚至有些冷淡。

她缓缓开口,问道:“徐彣,钦元春,今日你们二人怎么都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第259章

徐彣回到府中的时候,脸色很差,她的正夫刚刚哄了孩子睡觉,在暖阁里烘着碳火昏昏欲睡,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去迎接,接了外边披着的袍子挂在衣桁上头。

更深露重,袍子外面裹了重重一层凉湿意,尽管府里有搭手的仆从,徐彣的正夫还是亲自取了火斗过来,耐心又细致地替徐彣烘干衣物。

徐彣坐在暖阁小塌上,烤了一会碳火才回缓过来,抬眼瞧见忙碌的正夫,招手道:“教下人去做就是了,阿榆,过来。”

阿榆,也便是徐彣的正夫,微微红了一张脸,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身旁的仆从,小步走到了徐彣跟前。

徐彣牵过他的手臂,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身侧,目光中映着星星点点的碳火,眉眼舒展了开来,语气却是略带责备道:“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自己早些歇息去么,怎么这么不听话?”

郑榆有些害羞地垂下头去,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才出声道:“外头……如今有些乱,我担心你。”

徐彣叹了口气。

她的身份知晓的人寥寥无几,可到底郑榆是自己相处最多的枕边人,多多少少还是察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与正夫原先是指腹为婚的关系,徐彣一直以为二人之间没什么感情,直到徐家落败,这个男人还不离不弃地守在她身边,她才终于发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郑榆是个不声不响的性子,不大会表达自己,徐彣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他冷血,可经历过坎坷才能知晓冷淡的皮囊下头掩藏的炽热的心脏。

“你身体近年愈发不好了,如今又这么冷,该早些歇息的,养好了身子才能陪我许多年,晓得么?”徐彣淡淡笑着,手掌收拢起来,捂着郑榆有些冰冷的手指。

郑榆缓缓蜷缩起自己的指尖,垂眼沉默半晌,又道:“很不顺利么?”

他是个聪明人,从来不多问细节,只想知晓一些有关徐彣安全方面的事情来安心,徐彣也随了他。

“很顺利。”她顿了顿,眉间却是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褶子,“只是我有些担心……”

棠主十分谨慎,棠花成员之间也并不怎么接触,相互知道对方身份的人寥寥无几,以至于今日在院子的帷幕前,得知钦元春也隶属棠花的时候,她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徐彣从前其实就不太赞同太女坐上那个位置,太女空有一颗善心,却没有维持善心的手段,很容易受人蛊惑,遭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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