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琼啪一下,回握住白若松的手腕,拼命摇头:“不是,不……唔……”
他一张口,压抑的声音就再也压制不住。
白若松感觉手底下的东西也到达了极限,一颤一颤地诉说着他的喜爱。
年轻的小将军实在是太青涩了,根本没办法抵挡白若松这种老司机的手段,更何况她的手段本生就是用他自己的身体锻炼出来的。
云琼感到很羞愤,他像鹌鹑一样把头埋在白若松的脖颈上,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呜呜咽咽,似某种小兽。
白若松的心软成一片。
她侧躺在床上,把小将军拥进怀中,用干净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发丝。
她这下真的理解当初云琼的心情了。
太过年轻的生命,终归让人不忍,想要放飞出去,任他海阔天高地遨游。
小将军哭泣了许久,渐渐平息下来,白日的疲惫一下涌上了头颅,让他昏昏欲睡。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一下,蹭着白若松的脖颈,做了半晌的心里建设,重新开口道:“我,我之前是没有经验,我,我可以的!”
他抓着白若松腰侧的衣服,一点一点收紧手指,捏了捏,保证道:“我不会输给他的!”
白若松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云琼所说的这个“他”是谁。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她拨弄着云琼通红的耳垂,笑道,“不要自己吃自己的飞醋了,嗯?”
云琼沉默了一会,见白若松真的没有动作了,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他好?”
白若松:“没这回事。”
云琼:“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我比他年轻,比他体力好,我能承受得比他多!”
白若松从没想过自己会从云琼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话,震惊了一下过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们是一个人,干嘛要这么比?”
“他和你在一起很多年了。”云琼收紧手臂,紧紧埋在白若松的怀中,出口的话语中有着深切而扭曲的妒意,“我们是一个人,那为什么我才刚刚见到你,他却已经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凭什么?
凭什么同一个人,他忍受着痛苦、羞辱、孤独,而他却可以待在这样温柔的人的身边,享受她的爱?
他不甘心。
上一次白若松消失的时候,他就发誓,下一次再见到她,他一定要用自己所有的手段把人留下来!
他要把人抢过来!
可是真正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他又开始痛苦。
太过美好的人就像一盏明亮的灯,只会照亮他丑恶、妒忌、扭曲的灵魂,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摊烂泥,只会玷污她的鞋底。
“你为什么不可以留下来?”云琼流下的眼泪沾湿了白若松的前襟,他缺乏安全感地蜷缩着,仿佛把自己的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贴到白若松的身躯,“我们既然是一个人,你为什么只会去他的身边,不能就在我的身边?!”
原来年少的小将军是这样的吗?
白若松抱着他,拥着他,安抚着他,任凭他发泄自己的情感。
“抱歉。”她真心道,“没有早点来到你的身边,是我的不是。”
“那就留下来!”云琼低吼着,“你留下来,不就早点在了吗?!”
“那这个世界的我怎么办?”白若松问。
云琼噎住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狠狠喘息了几声,居然真的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感到很丢人,不肯把头抬起来,保持着缄默。
白若松也并不强求,还是十分耐心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你很快就会遇到我的,虽然年幼的我胆小怕生,战战兢兢,又有些消极,但她和我一样,只要见到你,就会被你吸引。”她的声音轻轻柔柔,比抚在云琼脊背上的手还要让人感到安心,让他渐渐闭上了眼睛,“所以给年幼的我一点时间好么?”
翌日,云琼睁开眼睛,床榻上已经失去了那个女人的踪影。
一个月过后,女人没有出现,两个月也没有,半年也没有。
一年后,云琼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女人已经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