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哥,醒醒,醒醒!”
叫了好几声,吕弥都没有反应,云见山有些奇怪,他记得吕坚说过他哥哥睡眠很轻的,怎么会叫不醒呢?
云见山试探性地上前,用手轻摇吕弥,人依旧叫不醒,云见山逐渐加大力道,人依旧没有反应。
糟了,云见山赶紧去叫人,吕弥不是睡着了,是晕过去了。
和谢老和纪夫子简单说了吕弥的情况后,云见山不敢耽搁,去了思齐斋去找陈忆安。
谢天谢地,陈忆安还在收拾东西,云见山来不及和他细说,拉着人就走,路过慢悠悠回斋舍的张全武,云见山赶紧让他去通知宁大哥。
“什么,吕夫子晕过去了?”
陈忆安这才明白是吕弥出事了,顾不得多说,两人一路狂奔到见贤斋,直奔吕弥房间而去。
谢老和纪夫子已经把昏倒在桌案前的吕弥抬到了床上,还点了灯。
顾不得跟谢老和纪夫子打招呼,陈忆安直接上前把脉,一番望闻问切下来,他凝重的脸色方才和缓。
见状,云见山问道:“忆安,吕大哥怎么样了?”
陈忆安擦着额头的汗说:“累的,就是累得晕过去了。不过,我看吕夫子的脉象,思虑过重,长期劳累,我还是建议吕夫子歇一歇,放松心情,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影响寿数。”
“怎么会如此严重?”谢老不解,平日吕弥是比较勤勉,但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吧。
云见山倒是听出的陈忆安的弦外之音,吕弥这情况,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怕是他平时压力也大,身体劳累加上沉重压力,这人如同紧绷的弦一样,迟早撑不住。
吕弥这人,为人严肃自律,勤奋刻苦,一边授课,一边准备考举人,想必耗费了无数心血。
他对教授的丙班十分负责、上心,并没有因为自己要考举人而敷衍了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两方一牵扯,自然劳心费神。
纪夫子看了躺着的吕弥一眼,叹道:“这孩子,心思深啊!”
吕弥的情况,纪夫子也略知一二,吕家承了云家大恩,吕弥一直不敢忘记,时时谨记偿还,这何尝不是压力呢?
宁大哥跑进屋子,抓着陈忆安,一脸焦急问:“吕弥夫子怎么样了?”
陈忆安把情况一说,宁大哥松了一口气,说:“既如此,明日我就回禀山长,先让吕兄休息一段时间,授课就先停一段时间,先让他好好歇一段时间。”
谢老点点头,赞同道:“正是这个理,吕弥缺的课,其他夫子匀一匀就是了。”
陈忆安也说:“我帮吕夫子熬些药膳补身子吧!”
陈忆安主动说给人熬药膳,证明吕弥是真的需要,宁大哥当即就说:“熬,忆安,你那里缺什么东西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