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的描述,大家对于梦网的相信度总算是增加了一分。 听说他们在梦里学了能治病的歌曲——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但至少愿意试试了。 早餐结束后,他们首先将歌唱给院子里能活动的人听。 “先说清楚,这歌不是谁唱都有用的。”马哥认真给大家解释,“据说要有什么和音乐相关的魔法天赋,才会有效果。” “有魔法天赋的人好像是千分之一,这里面又有多少比例是音乐天赋,学园也没准确数据。总之,就算学了,会了,也不代表立刻就能给大家治病。” “但这是现在最快速、而且能立马推广的方法了。其他的治疗方式,学园那边还在进行准备,但我们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只要有哪怕是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应该试试。所以,我拜托大家每个人都来学,说不定,我们中真的有那个奇迹呢!” 听到并不是学会了就能治病,原本很是期待地大家感觉被泼了盆冷水,但是很快的,所有人又振作起来。 “我们明白,有希望就是好事。” 他们说。 于是,音乐课堂开始了。 所有人全神贯注,准备跟着两人一句一句地学,然而才唱到第二句,就出了问题—— “我打断一下,”有人忍不住举手,“你们两个唱的,怎么不是一个调?”网?阯?f?a?B?u?页??????ù???ε?n????????????.?????? “是一个调啊!”牙仔跳起来,“你再听听。” 他唱了一句,然后示意马哥也唱。 “……现在是一个调了,但是马哥,你唱的好像和刚才不一样啊。” 马哥:“……” 牙仔也跟着批评:“马哥你怎么又忘记调了,你唱错啦!” 他很振振有词的样子,马哥终于忍不住了:“有没有可能,是你唱错了,然后把我带偏了?” “不可能!我记性一向很好,调子我全记住了,不会有错。” “你是记住了,但你唱出来的,根本不在调子上啊。”马哥幽幽说。 “有吗,我听着是一个调啊。”然而,在大家不认同的目光中,牙仔终于越说越心虚。 “咳,那这样吧。既然我能记住调,但唱不准,你能唱准,却记不住调……”牙仔说,“你来唱,我来校准,不就可以了吗?” 也只能这样了。 音乐课堂重新开始。 这一次因为只有一位老师,教学总算没有那么混乱了,虽然这位老师时不时会不自信地看眼牙仔,不确定他唱的对不对。 然后,牙仔就会耐心地在他唱错时纠正,通常是用语言描述的,毕竟一旦牙仔打算示范,所有人都忍不住上前想捂住他嘴。 乖乖哟,已经够乱啦,五音不全的人就别添乱啦! 一首大概也就四、五分钟的歌,就这样教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让大家摸准调子,记了下来。 然后,就是合唱。 不知道这里有谁有那种音乐天赋,但一起唱的话,比一个个试验要快吧。 一个队伍略有些庞大的通阳县合唱团,就这样组成了。 他们从第一个病房开始,唱给躺在里面的人听。 然后……没反应。 好在早就清楚出奇迹的概率比较低,大伙也没有特别失望,而是耐心教导起病房里的病人们也跟着一起学。 在病人还有余力的情况下。 那些实在因为难受而无法唱歌的,只能默默排除在外。毕竟一开口就会干呕这种,哪怕有心也无能为力啊。 就这样,大家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实验过去。 可是。 毫无作用。 卫生所这里大概有两千多人,按照概率来说,或许有两位潜在的魔法师,可这两位,未必有他们最需要的音乐亲和属性。 众人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后头掩不住失望。 “没关系,正常的。”马哥安慰大家,“咱们才这点人呢,而且不是还有人没试唱吗,先全部教会吧。就算咱们这里真没有,通阳县还有其他人呢。” “大不了,我们把县里人全教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人。” 把县里人全教一遍? 这听起来,可不比魔法学园的存在更靠谱。 但没有人在这种时候拆台,大家都需要信心。 牙仔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咱们县也就那么百来万人,我和你一起教!” “那,我也来吧。”又有人站出来。 “也算我一个,反正只是试试,应该,还有很多人愿意试试吧?” 大家接二连三地表示支持,收拾好心情,继续。 * 他们的吵吵嚷嚷当然干扰到了三楼的贵客,苏杳杳迷迷糊糊睁开眼,询问正在给她擦额头的经纪人:“楼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像在唱歌。” “这种时候?什么歌?” “听说是魔法歌,可以治病的。”经纪人早就注意到动静,也打听清楚了,“不过需要有什么音乐魔法天赋才能起效。”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杳杳嘀咕,“这种小地方,就是爱信这些。” “你要学吗?他们一会儿上来了。” “我头疼,和你说话都费劲。” “好的,那我等会儿和他们说。”经纪人如此道。 “而且你们不是说我唱歌不好听吗?”苏杳杳蜷缩进被子里,闷闷道,“连我说台词都觉得还不如找配音。” “没关系,你脸好看。” “……我要开除你。” 经纪人笑起来:“都末世啦,你本来也发不出我的工资。” 苏杳杳更郁闷了。 过了会儿,她又闷闷道:“我现在也不好看了。” 因为生病,本来就为了保持身材而有些瘦弱的她,现在更是瘦的有些脱了形,不再是那个光鲜漂亮的小女星,更像是骨头架子。 还是个时不时就会拉肚子,浑身臭烘烘,完全没有仙女气质的骨头架子,现在恐怕是连黑粉,都不屑于黑她这样一个可怜人了吧。 经纪人拍了拍她的被子,说:“没关系,现在整个娱乐圈,应该也找不到几个还能漂漂亮亮的人了。” “噗。” 苏杳杳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想到自己那几个“对家”说不定也很狼狈,就也坏心眼地觉得有些快乐。 “如果我死了,”苏杳杳说,“你想办法去县政府那边试试,说不定他们看在我们捐过钱的份上,愿意收留你过去。” “别想那么多,你会好起来的。”经纪人只是站起身,不去看被子里的人。 “他们好像在敲门了,我去去就回,你有事记得摇铃,我不会离太远。” 门被关上了。 苏杳杳想哭。 她很害怕,比第一次遭遇黑粉时还要害怕。 一半是因为察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