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付文被突然放大的面容震得心口一颤，就见男人轻轻勾起唇角，张脸更显无双。
眼眸已化为了竖瞳，深处似乎还隐隐散发着红光，闪烁间仿佛扯动着付文的心神。
付文咽了咽口水，就听得男人低沉着声音问道“那我这张脸，你觉得怎么样？”
声音中带着幽怨，听在付文耳里，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伸手抵在应胸膛，略一施力想要将他推开。
却被更为坚实有力的手握住手腕不能动弹。
付文伸出另一手想要拉开，却被男人直接拢住双手，男人的手修长挺直，大掌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双手。
他轻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勾起付文下巴，半诱哄半强迫的道“乖，抬头”
付文无奈抬起头，周围一切仿佛自动模糊化，眼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我的脸好看，还是他的脸好看？”应脸凑的更近，声音也更加低沉，似乎是在故意诱导他说出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
付文冷哼一声，强硬的把手拽出来“您活了那么久了，还和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比较这个呢？”
应脸上表情一变再变，有些复杂，又像是在低落“所以你还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是吗？”
付文一愣，蹙眉“我什么时候说这句话了？”
他耳根有些发红，侧过头故意避开应的视线，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现在更喜欢你这张脸不行吗？”
应怔愣了数秒，还是没忍住单膝半蹲在付文身前，倚在他肩头浅浅笑着。
灼热的呼吸打在付文脖颈间，激起清浅的涟漪，付文耳根已化为深红，他正准备伸手推开还依偎在自己肩头脑袋。
就听得耳边传来压抑着笑意的声音“嗯，当然可以，我现在也更喜欢你如今的这张脸”
付文莫名的有些不爽“那你以前不喜欢我的脸喽？”
应顿了顿，笑声更大，付文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后撤椅子，随即就感觉耳边一热。
应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唇瓣凑到付文耳边，低声道“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
太近了，实在太近了，近到每说一句话，温热的唇瓣就会不自觉的触碰到耳廓，付文甚至觉得自己的耳廓在被他故意抿弄。
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他的耳膜，直达心底。
灵魂么……付文红着脸，嘴里也不自觉的重复着他的话。
外貌会变，可灵魂却是独一的。
他见过也听过诸多情话，强硬的，柔和的，带着期盼的，又或是无可奈何的。
可从来没有一次，仅仅是一句说不上态度的低语，就让他如此心动。
付文敲了敲自己的额角，在眼前男人蹙眉的时候，他轻笑出声。
眼底带着一丝恍然和无奈。
他看向眼前的男人，语气平静“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