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府里的人说你们在后院,才找到你们。”
她到的时候,楚芷黎还在和沈晚学箫,不是一天能学会的,所以她们有时间便会随便练练。
听到声音,楚芷黎抬眼看向她,问道:“你现在怎么来了?”
按照道理来说,三皇女在四处拉拢人,七皇女也不可能闲着。
现在的时间几乎每一刻都是宝贵的,如果不是要紧事应该也找不到她们这里。
七皇女来的匆忙,向来喜欢随身带着的扇子,都忘了从刚才的马车上拿下来。
说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想摇一摇,才意识到手心是空的。
她摆摆手,忽略刚才的不自然。
坐在石桌旁,拿起个倒扣的茶杯喝完杯水后,才开口回答楚芷黎的话,语气都有几分急促。
“昨天父皇把三姐叫到宫里去了,不过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没有过多的废话,寥寥几字把今日来的原因交代的一清二楚,也能看出她内心的着急。
现在这个时候,几乎宫里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的注意着,更不用说还和三皇女有关。
她在皇上身边安插了人,但是并没有打探出皇上究竟和三皇女说了些什么,这也是让她不安的因素。
和府里其他的幕僚商量许久,也没有猜出来,于是昨日便想来找沈晚帮忙。
不过想到沈晚还是新婚,不方便打扰,所以又推迟了一日。
今天殿试出结果,两人也肯定会在府里,所以她才过来。
楚芷黎细细思索着李逸的话,指尖在石桌上不时地叩一下。
“我觉得你现在还不需要太过担心,皇上还不至于做的这么明显。”
在原来的位面中,似乎也有过这件事情,但因为不是很重要便被她忽略了。
原主当时还在和三皇女接触,从宫中回来后,三皇女的脸色便特别不好。
所以她觉得皇上不是重视三皇女,而恰恰相反,是皇上在临终前的警告。
或者换种说法,更像是捧杀。
现在朝中等着站队的人有很多,都等着看皇帝的反应,他不会不知道后果。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他在下大一盘棋,或许她们每个人都是棋盘中的棋子。
三皇女也不会例外。
只要他还有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可能容忍有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无论是朝中的大臣,还是自己亲生的女儿。
沈晚虽然也没有猜出过分准确的原因,却是认同楚芷黎的话。
“可能是她近来做的太过明显,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
沈晚冷静的声音,也让七皇女还混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双手手心揉搓了下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