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刚刚打人的姿势，我看清楚了。” “嘿。” 洛培军以为他是在说大话，但这种自信的气质他又觉得很有意思。 沈叙白没觉得自家崽子是在说大话，小说里描述，长大后的顾斜一个人单挑七八个，而且还是没学过的。 这要是正经学了，那不得一个人单挑一个足球队啊？ 虽然国足也不怎么样吧。 “行，给他上装备，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不能打，如果耐揍，我就收他当一对一学员。” 俱乐部选了几个跟顾斜一样大的小队员，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一群小孩各个体型比顾斜高大，顾斜没有系统学过，出招的方式与人比较粗暴，但一点没落下风。顾斜打架跟个小狼崽子似的，别看他瘦，一身的力气。 而且似乎是看的仔细，他模仿着刚刚洛培军的姿势，用了一些粗略不标准的动作，把对方制住了一段时间。 但对面明显是学过的，趁他不注意，直接给他腰间来了一脚。 沈叙白静静地看着，洛培军在旁边抽烟，“你真狠，他看上去很瘦，伤好了吗？你就带他来。” “差不多好了。”沈叙白温柔的笑了笑：“时间不等人，他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就要努力。” 培养继承人的第一步，让他拥有强健的体格，身体是本钱。 洛培军无奈摇头，这个沈总，还是这么……那小孩摊上这么个监护人也是可怜。 眼看着顾斜有些狼狈，被一脚踢到边缘，沈叙白才出口制止，“停，不打了。” 虽然顾斜被他养出了点肉，但距离一个健康的十一岁宝宝还是有些差距，更别提他现在的伤势还没好。 洛培军喊停了。 沈叙白上去，左右上下的看顾斜，接着半蹲下身伸出一只手。 顾斜气喘吁吁，看向他干净细腻的掌心，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睫不自觉一颤。 缓了片刻，才把自己的小手放上去。 沈叙白拉他起来，转头对洛培军说：“一对一没办法教的话就算了。” “叔叔。”背后的顾斜扯了扯他的衣袖，大气小气的喘着，“我还可以试试。” 沈叙白严词拒绝，“你现在这么脆弱，又这么小，被伤到了怎么办？” 洛培军无语：你在装什么？ 顾斜怔怔地看着他，洛培军没法，也只好放弃。 沈叙白带着顾斜离开俱乐部，他十分关心问，“腰还疼不疼？” “我没事，不疼。”他抬头认真看沈叙白，“是我打他比较多，我可以赢的，叔叔。” “不是赢不赢的问题。”沈叙白看他的眼神很复杂，他微微一叹，“是比起拥有格斗的技巧，叔叔更希望你身体健康。” 他的语气温柔，字字都透着心疼。 顾斜微微怔神，他不喜欢听别人的话，但脑中却冒出了一个声音，沈叙白是为了他好。 顾斜忽然觉得心被烫了一下，“我……我听叔叔的。” “不是听我的。”沈叙白摇摇头，“是你自己想学吗？学习散打是叔叔希望你能变得更强大，叔叔希望你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如果会伤害你，那就违反了我的原则。” 顾斜看着他，他可以自己做决定吗？ 沈叙白鼓励的对他笑，“当然，如果你想学，叔叔还是决定支持你。” 青年的笑容总是阳光的，仿佛能给人无限的力量和支持。 顾斜其实并不怕痛，也并不喜欢或者说想学散打，他只是想要变得很厉害，和刚刚那个叔叔一样厉害。 良久，顾斜“嗯”了一声。 沈叙白眯眼笑，他不会去逼迫一个人做他不愿意的事，他要他自己成为他喜欢的样子。 他赞叹一声：“好，乖孩子。” 第9章 009 沈叙白非常高兴，让顾斜有了一个锻炼身体的好机会。于是他兴致盎然满载而归，回去的路途有些长，他忍不住陷入沉睡。 窗外的月亮随着建筑不断移动，顾斜如以往一样的静静看着。 他想，如果能不被沈叙白赶走就好了，但是可能吗？ 他总有一天会讨厌他的。 沈叙白睡了一会，感觉有些冷，便缩了缩脖子。 顾斜听见了动静，他转过身，伸出双手将座位上他脱下的外衣取下来，有些困难的为他盖在了身上，花了一阵功夫才为他捋平。 然后像一只小狗似的守在了沈叙白身边。 他还太小了。 阚清从后视镜中看见了一切，心软了起来，他忽然觉得，沈总选择顾斜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这小孩看上去就一个又听话又胆小的乖宝宝。 顾斜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在黑暗里微微歪了歪头。 目光，如在看一个没有温度的动物。 * 顾斜正式去上了洛培军的课。 只是一对一的课程太过专业，沈叙白考虑了再三，他并不想要顾斜去打正经的比赛，于是还是给他报了洛培军的私人培训班，先试试效果。 平时下了课以后洛培军也会让顾斜跟俱乐部的其他小学员互相陪练一下散打。 俱乐部的小学员年龄不一，顾斜把对面打趴下以后，摘掉了手套下台擦汗。 “喂！” 被他打趴的同龄学员追上他，“你等我一下。” 小学员叫徐新，他大口喘气，表情也气呼呼的，他被单方面ko了好几天，一天憋着一口气，想要明天能赢，但根本赢不了。 “你也太厉害了，都没学几天，比我这个学了几个月的都打得好。” 顾斜擦汗的动作停都没停，好像没听见似的。 徐新窝囊的生气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顾斜每次和他打完就离开了，从来没有理会过他。 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空气。 “我知道你很厉害，胜利者从来不愿意跟失败者说话！”他贴心为对方解释，然后憋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你能不能当我的大哥？” 顾斜擦汗的动作忽然停了，徐新眼睛在发光，见他慢慢的收拾好东西，还以为他终于被自己打动了，毕竟自己被他揍了那么多天！ 然后顾斜站起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越过他。 他小跑过去，“叔叔。” 沈叙白笑着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远处石化的另一个小孩，有些疑惑。 他带着顾斜离开，在路上沈叙白牵着小朋友，问他，“还习惯在俱乐部上课吗？” 顾斜乖乖的“嗯。” 沈叙白笑着说：“在俱乐部有交到新的朋友吗？” 顾斜沉默下来，他想到那天在门外听到沈叙白和秦勋的对话。 于是他点了下头，“有。” 第二天，顾斜回应了徐新，说他愿意当他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