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 觉得自己说的话还是欠考量,有种用利益交换感情的冷漠。 要不是顾斜,他不会这样急功近利……裴礼面色微沉。 他招呼了一下服务员把单买完。 裴礼面上温和起来, “抱歉, 今天闹成这个样子,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沈叙白点头同意, 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咖啡店,路上一路无言, 裴礼存心想说些什么都被沈叙白不冷不热的回了过去。 见外边下着大雨,裴礼便到旁边的礼品店买了一把伞。 他抓紧伞柄, 撑在头顶,柔声邀请他说:“要不你……” “一把伞,我们两个男人怎么打?”沈叙白对很疑惑, “裴总平时这么勤俭持家吗?” 裴礼:“……” 沈叙白表示不理解, 他去又买了一把伞, 撑开打在头顶, 心想裴礼说把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资产给自己是真的吗,他好像有点抠。 裴礼深呼吸一口气,又说:“对了,我朋友最近开了个新的赛车场,不知道沈总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过去玩。” 沈叙白:“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谈吗?” “额……”裴礼摇摇头, “没有。” 沈叙白神情淡淡的,没给他面子,“那没空。” 裴礼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面色僵了僵,刚走出这条街,就听见马路上有救护车的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在人行道上被撞了。” “下雨天跑的那么急,不看路肯定会出事。” “我的天啊,我刚刚看了一眼,有好多血……” 沈叙白忽然皱了皱眉,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阚清的,他接起来。 那边是阚清急躁而惊慌的声音,“喂!沈总,出事了!小少爷被车撞了,现在我们在深海第一医院,你快点过来啊!” 沈叙白面色瞬变。 * 医院里患者众多,消毒气味四散,忙碌的医护人员推着重病的人在走廊里来回,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几人焦急的踱步。 阚清好不容易把沈叙白等来,一股脑和他说了顾斜的事。 阚清都快带着哭腔了,“沈总,我真的没想到,是我没看住……” 他从来没见过沈叙白脸色这么难看,几乎像是压制着怒意一样,但他并没有责怪阚清,而是忍耐地注视着手术室上的红色标志。 直到顾斜做完了手术被推着往病房去,沈叙白立刻上前,等看到顾斜现在的样子后他呼吸一窒,抓紧了推床边的金属栏杆。 顾斜脸上有细细密密的伤口,双唇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看样子极度虚弱。 医生过来说顾斜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腿骨断裂,身上还有一些轻伤,现在麻醉没过,还在昏迷。 沈叙白这才放心,将顾斜安置好,又处理完车祸的后事,才回到医院。 病房内,干净的百合花散发着幽静的香气。 “沈总!我也不知道小少爷为什么要跑出去,下那么大雨,他连伞都没拿。” 病房是单人间,现在顾斜正虚弱的躺着,沈叙白陪在他身边,面色凝重地看着顾斜虚弱的脸。 见顾斜的眼睫微微颤抖,他对阚清说:“安静。” 阚清立马闭嘴了,他暗暗的看见顾斜眼皮缓慢撩起,然后他朝沈叙白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沈叙白握住他的手,上前倾身,温声道:“小斜,还好吗?” 顾斜看见了他的脸,紧张的,担忧的,心疼的,周围一片朦胧,只有那张脸是清晰的,但就是这么一张脸,又仿佛和回忆里的重叠了。 他的手被男人小心谨慎地握着,带着微弱的力道和温热。 “叔叔……” “我在这呢。”沈叙白疼惜地说,“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他是真心疼坏了,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宝宝,要不是路人无辜,他都想杀人了。 他一边轻哄一边轻拍顾斜的手背,直到秦勋在后面敲了敲门他才回过神,给顾斜盖好被子,又温柔地抚过他的头顶。 他安抚地说:“没事,叔叔在这陪你……” 顾斜感受到手中的温暖流逝,他似乎是想上前抓住,却没有任何力气。 秦勋的声音传来:“诊断结果下来了,你家顾斜倒是没有什么致命伤,但就是他的右腿……” “右腿?” 秦勋似乎是顿了一下,才说:“右腿骨折,左腿小腿多处骨裂,软组织损伤,恐怕会影响到日常行走,而且这种伤恢复起来时间会比较长。” 沈叙白像是松了一口气,“能恢复就行。” 秦勋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家顾斜在上高三吧?” 沈叙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点点头:“是,怎么了?” “高三课业繁重,不利于养伤,他的主治医生的建议是,最好休学一年。” 沈叙白这会语调变了变,“……休学?” 秦勋忽然发现沈叙白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扶了扶眼镜,“对。” 时间静止了好一会,沈叙白不冷不淡的声音才出现。 “没必要吧。” 秦勋看到沈叙白唇角下压,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难辨,似乎对“休学”这件事不能认同。 秦勋把单子放下,觉得他不可理喻:“休学是保守治疗,他要是因为上下课不小心摔倒了又碰到伤口,得留下一辈子后遗症,这可不是开玩笑……” 沈叙白抬起手制止他口中的方案,似乎是不悦,“没有别的方案吗?我可以给他请家教……” 秦勋皱眉,“我记得我当时上一高,休学是肯定留级的,沈叙白,你什么意思?” 秦勋看着他,又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少年,心里有种冰冷的想法,他知道沈叙白和顾家老爷子打的赌,顾斜如果因为生病耽误了一年…… 面前的沈叙白不再像刚刚那样担忧紧张,而是微微蹙着眉,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他才回答,“我会问问他老师。” 他们的对话很短暂,沈叙白又让阚清跟着秦勋去缴费,他重新回到了顾斜身边,沈叙白以为顾斜又睡去,于是拨通电话给顾斜的班主任。 “所以休学规定必须留级吗?” “……”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沈叙白坐在病床前。 白色窗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明镜的玻璃倒影出病房内的一切。 沈叙白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少年的额角,耳朵,下颚,极尽温柔的力道,他的视线落在顾斜脸上,思绪却陷入回忆。 顾斜微微睁开了眼,呼吸微弱,心跳的却异常快,他像是从被人按在水中很久,猛然呼吸到了空气。 而他眼前的男人正用一种晦暗的视线看着他,他手上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