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主人伸手想抱她,岑萦扭动了一下身子,推开了他的手。
...
门外。
程郗走到电梯口,又折了回来。
她是真困了,不想折腾了,想睡觉。
下一秒,手已触到了电子屏上...
“3—5—8—”后面一个数字是 7 还是 9?
输入了 7,「密码错误」。
“3—5—8—9—”
“呲—”一声,密码门响起了旋钮开锁的声音,“......居然五个月都不换密码。”程郗抬手拧开了岑萦家的大门。
岑萦爸爸和奶奶的遗像就放在客厅的餐桌边。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不知是皎洁的月光还是街对面路灯的照射,光线交织后轻轻洒了进来。
朦胧光影中,岑萦奶奶的照片被摆放在桌上,异常清晰,笑容和慈祥的目光穿透了黑暗,温暖而明亮。
程郗鼻子发酸、一路忍着不想哭的。
缓缓走上前,指尖颤抖、轻抚着岑萦奶奶的遗像,上次与她相见,不过是三个月前。
擦了把眼泪,她想开灯上一炷香。
灯坏了。
开关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走廊的尽头,房门虚掩,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无奈。
程郗把行李拖了进来,「今晚就在岑萦家凑合睡一晚吧」。
拖行李时,她注意到鞋柜边上一双 air jordan1 的限量球鞋。
灯坏了,没太看清,好像不是岑萦的鞋码。
程郗没细想。
缓缓向岑萦的房间走去。
第9章 . “双重背叛”
客厅连接卧室的走廊上,一地杂物堆积如山。老人家都有些囤积癖。也有可能岑萦正在收拾家里。
如果不是走廊尽头门缝里投出的微弱光线,短短这一路不知要被绊倒多少次。
程郗缓步走到岑萦房间门口,手搭上了门把,轻唤,“萦,我回来 ……”
话音未落,门缓缓推开。
眼前一幕如霹雳,瞬间将她击中。
程郗呆愣,心脏骤紧,喉咙噎锁,连“了”字都卡在了喉咙里 ...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与三个月前程郗还很熟悉的一股男士洗发水味道交织在一起。十七岁的程郗无法描述出前者是一种什么气味,但她很确定的是,她反胃了。
也许是不可口的飞机餐开始作祟,一股酸气流从胃里涌起,她努力想要向下压制住这股反流,但此刻的难受感几乎让她快要窒息。
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岑萦躺在床的外侧,一开始程郗没看清岑萦身后还躺着一个赤裸上半身的男人。男人彼时听到门口的声音,略有些惊慌的从床上坐起。手里还拽着身上的薄被,眼神迷离。此时岑萦也坐了起来,好似是有些意外的,但并没有慌乱。眼神飘忽了一下,才落到了程郗的身上。
六目相对。床上这个男人是周丞屿,程郗的大脑一片空白了。
就这么过了十几秒。程郗的腿好像没有了力气,“不好意思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 ...” 程郗语气轻缓的送出这最后的几个字,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听起来似乎又布满了各种情绪。
转头就拉上行李,逃也似的跑出了岑萦的家。
“小姑娘,你去哪里啊?” 一路大脑空白着,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思绪。再下一秒,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还是没缓过神来,随口说了一句,“爷叔,随便开,到市区就放我下来。” 司机看程郗魂不守舍的样子,车子路经黄浦江的时候,还是没敢停下来。
最后一路开,把车子开到了南京路的步行街附近。她看程郗提着个行李箱,又问了一句,“小姑娘,要不要帮你开到附近的酒店?这附近很多经济酒店的,听你说话应该是本地人,你大半夜离家出走啊?怎么不回家呢。” 沪市的叔叔热心又‘八卦’。
“不是的爷叔,我刚旅游回来,我就这里下车好了,我自己走走。” 程郗大脑还是懵的,不想和司机叔叔讲太多。
这时候沈郡如的微信电话开始一个接一个响起。其实刚刚也响过两个,她都没接。沈郡如一算时间,程郗早就该到沪市了,而且这个时间肯定到酒店或者岑萦家了,不可能存在手机没电的情况。沈郡如轰炸起人来都是不管不顾很没耐性的。终于在十七个电话加二十条微信后,程郗接听了沈郡如的电话。
“你要急死我吗?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你到沪市了对吧?去岑萦家了吗?她怎么样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