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就走,毫不留恋。
不否认她很吸引我,可那毕竟只是荷尔蒙在作怪!我早就明白,我俩或许是一路人,但绝不是良配。
因为彼此之间有太多的防范,利害瓜葛,以及勾心斗角……
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狂欢过后,必是一地狼藉。
很累,非常累!
外面正在下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我顺着路往西走,左手侧就是冰封三尺的松花江,黑漆漆的。
正月里的雪城,后半夜至少零下二十七八度。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裤脚、脖领往里钻,凉得人直哆嗦。
这不是夏天旅游季节,这个时间的太阳岛,一辆车都没有。
我立起皮大衣的领子,背着风雪,倒退着走。
隔岸有零星的鞭炮声,似乎在提醒我,还没出正月。
有辆车过来了。
我站在马路中间,用力挥手。
灯光仿佛是个双眼巨兽,刺破了大雪。
也不知道能不能停,这边可没有搭顺风车的习惯,一般人都不会停车。
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是辆白色皇冠。
第209章 五彩棒棒糖
是张思洋,她竟然追出来了。
我掉头就走。
车与我平行,她放下了窗,哭着喊:“小武,我错了,你别赌气了好不好?”
我不说话。
我哪里是什么赌气,只是想回去了而已。
“太冷了,你去哪儿呀?”
“明早走好不好?”
“……”
她把车横在了我前面,随后下了车,穿得竟然是在家里穿的睡衣。
“别走,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她冻得直哆嗦。
“你干嘛?回去!”我立了眉毛,“冻坏了怎么办?”
“我不管,冻死我得了……”
“你?!”
“小武!”她扑进了我怀里,“别生气了,我错了,真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婶儿的了,你跟我回去吧……”
我连忙脱下了皮大衣,往她身上裹。
“我不要!”她用力挣扎,怎么都穿不上。
两个人在风雪中撕扯起来……
“张思洋?!”我吼了起来,“你他妈多大的人了?过年34了吧?能不能别像小孩子一样?”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走!”她大喊起来,眼泪鼻涕一起都流了出来,脸色越来越是铁青。
我用力把皮大衣往她身上裹,“大小你也是个集团董事长,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她眼泪哗哗地流着,拼命甩着胳膊不穿我的大衣,尖声喊着:“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我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太冷了,她又穿这么少,这个温度下再待一会儿,肯定得冻坏了!
无论是不是苦肉计,也不能不管不顾。
我狠不下这个心。
唐大脑袋的师傅老中医说得对,道义,就是我的羁绊!
可一个人如果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在道上混,却又不讲道义,那么即使他有一天腰缠万贯,无疑也是锦衣夜行,不会有一个朋友分享!
那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活着与死了有何区别?
“好,我跟你回去!”我说。
“真的?”她喜笑颜开,又有些不敢相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