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嘿嘿一笑,收起了手机。
一个年轻人过来了,“教官,利索了,我们走了?”
“走吧!”我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俊杰,这大半夜的,给你们三组添麻烦了!”
“看您说的,下次给我多加点儿分就行……”他压低了嗓子笑道。
我笑了起来,“没问题!”
他们是有考核的,我手里握着关键的二十分!
胡同口的几辆车走了,我溜溜达达往回走,还得去刘晓严家一趟。
他是光腚跑出来的,羽绒服也翻过了,里面没有身份证和护照,就得去他家找找看。
回到亮果厂胡同,刘晓严家院门关着,门前的脚印已经被雪覆盖。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区别就是少了那些女人的衣服。
两根蜡烛也灭了一根。
我蹲下来,翻找起地上的衣服。
没有!
想了想,来到了客厅,打开灯。
沙发上果然放着一个棕色皮包,打开后就是一喜,里面有五沓百元面值的美金,还有几沓人民币,护照和身份证都在。
收好这些东西,又回到卧室。
把地上的衣服都收好,又叠起来放进了衣柜里。
床上的麻绳、皮鞭和蜡烛也都收了起来,床面地面都整理干净,甚至门把手我都擦了,这才锁好门,挎着皮包离开。
这场雪,会抚平院子里的所有痕迹。
打车回到鼓楼小院儿,东厢房茶室亮着灯,我开门进去。
电取暖刚开不久,屋里有些凉。
那个司机手脚都被绑着,斜躺在椅子上。
他很安静,看来手指不疼了。
周西西戴着眼镜,穿得整整齐齐,见我进来,脸不由一红,却还是站了起来,大大方方道:“武大哥……”
我点了点头。
肖光拎着白瓷茶壶,从里面小房间出来,“回来了?喝点热水!”
我不想让司机听到,说:“去餐厅吧!”
三个人进了对面的餐厅,围坐在餐桌前,肖光倒上茶。
喝口茶,暖和了好多。
周西西说:“武大哥,有什么都可以说,我没那么脆弱……”
我抬头看她,眼前这张脸十分平静。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听说刘晓严死了以后,周西西手不由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我以为她会哭。
没有!
她眼中的恨意转瞬即逝,只留下淡淡的失落。
“可惜了……”她喃喃道。
我没明白她可惜什么,也不好多问。
房间里安静下来,三个人默默喝着水,室温也渐渐上来了。
一壶茉莉花茶见了底,肖光又去倒水。
我说:“去睡吧,家里被褥都是干净的。”
她默默摇头。
三个人继续喝水。
烟抽了半盒,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半,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我说:“疯子哥到了!”
肖光出去开门,说雪停了。
很快,周疯子大步流星进了餐厅,周西西起身扑进了他怀里,“哥——”
一声“哥”,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似乎所有的委屈,这一刻都宣泄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