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是,为了救我,蟹哥走了。”
他沉默了。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聂大哥,你好好养伤,期待早一天见面喝酒……”
“好,再见。”聂钢挂了,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伤心。
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想了想,我又打给了吴宗。
不料刚接通,他竟然就知道是我。
“艾先生,到家了?”
“嗯,你怎么样?”
他哈哈一笑,“小场面,废了一条线而已,保重!”
我说的十分郑重:“吴会长,谢谢你!”
他没说话,挂了。
三万美金,这买卖他可是赔大了!
虽说缉毒火拼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那艘飞鱼快艇,以及后来接上我们那艘渔船,都是成本。
这个人性格有些冷,可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张思洋打了过去。
“媳妇,想你了!”
“死鬼!”这妖精咯咯直笑,“还以为你把老娘忘了呢!月月?月月?!过来,你亲爹!”
我嘴角挂着笑,那边响起女儿娇柔的声音:“粑粑?你去哪儿了?”
“爸爸出差去外国了,刚下飞机。”
“太好了,太好了!”小丫头拍着巴掌,我心都快化了。
“粑粑,你给月月买礼物了吗?”
“买了呀!”
“是什么?”
“秘密!”
“坏粑粑,不和你好了!”
张思洋的声音传了过来,“哪天回来的?”
“半夜!”
“在哪儿呢?”
“上海,老唐受了点儿伤……”
“严重吗?”她焦急起来,“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别紧张,他就是屁股受了点伤,我就是些擦伤,啥事儿都没有……”
“屁股?他、他、他……怎么玩儿这么花?”
我哈哈大笑,趴在床上的唐大脑袋愣眉愣眼。
“别瞎想,老唐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我是……”这货喊了起来,随后才反应过来,“你公母俩说啥呢?”
“说你是只鸭子!”
“操!”
“……”
两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
挂电话前,她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说回京城还有一些事,忙完就回去了。
她说最晚十月一必须回来,马小虎结婚,我答应她用不上十一,肯定回去。
刚撂电话,王妙妙过来了,她已经和杨阎王请好假了,要回广州看望爷爷,追悼会再回京城。
我一直送她出了医院,都很疲惫,两个人没说什么。
她坐上了出租车,放下车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朝我摆了摆手,“回去吧!”
车开走了,她始终没回头。
我站在那里点了根烟,抽完才往回走。
上午,杨宁打来电话,说他带着骨灰和李瑞回京城了。
陈跃东在上海还有事情,也去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