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守卫太多,又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潜进去了!
海娜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想进去?”
“对!我进去,你在外面接应。”我把先前埋沙子里时想好的计划复盘了一遍,接着对她说:“我进去以后,会把里面的人都杀了!接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绑了阿卜杜拉,威胁他们送来汽车,咱们一起逃走!”
“第二种呢?”她问。
“我被打死!你就赶快隐藏起来,找机会离开这里……”
不等我说完,她打断了我,“我不会逃走,我会躲起来等待阿卜杜拉·本出来,然后开枪打死他,给我的父亲和三个哥哥报仇雪恨!还有你的仇!”
我说:“你会死的!”
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你慢点儿走,在前面等我!”
我啐了一口,骂了声晦气,把手里的枪递给了她,爬上爬下,这东西很容易碰响其他东西,马上就会把人惊醒。
“小心!”她叮嘱道。
我“嗯”了一声,没再犹豫,两只手勾住铁网,脚蹬上了窗台。
站在窗台上,又一步窜上了空调外挂机。
这里距离那扇打开的窗户稍稍有些远,我轻轻推了一下旁边的窗,不行,里面插着呢!
自己手里什么工具都没有,这种活儿我不如唐大脑袋。
没办法,看准以后用力一跳,两只手扒在了窗台上,脚尖踩到了一楼的上窗框,胳膊再一较劲,就爬了上去。
这一套流程下来,只有一楼铁丝网发出了一点儿动静,也被空调外挂机遮盖住了。
没有饭菜的味道,这里竟然是个房间,只是没有人住而已。
黑暗中,我猫一样跳了进去,随后探出身子,朝下面的海娜做了个ok的手势。
她同样回了我一个,随后反身就往后走,眨眼间消失在了小巷里。
这里的房间可比那些土砖房强太多了,怎么形容呢?
如果说那些手下住的是招待所,这里就是三星级酒店,当然了,也就是三星级,还够不上五星。
我没有着急出去,拿起床头一个大号锡壶,里面果然有水,仰起头,把自己灌了个水饱。
一两顿不吃饭可以,但没水真不行!
来到卫生间,痛痛快快撒了一泡尿,前两次像个瘫痪病人一样,一次尿在了仓库里,另一次尿在了沙坑里。
卫生间里没什么东西。
出来后,在房间床头柜里找到了两个曲别针,再没什么值得拿的东西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走廊漆黑一片,地上还铺着波斯地毯。
南侧有五扇房门,北侧有四扇,楼梯在中间,九间房有三间开着门,说明入住这栋楼的人并不多。
我看向了楼梯。
国内领导一般不喜欢头上有人,不知道阿卜杜拉有没有这个讲究?
还有大胡子麦穆杜哈呢?
我没再多想,别扯没用的,干就完了!
先找到麦穆杜哈,找到龙牙!
蹑手蹑脚走到一扇门前,耳朵贴在了门上,男人不打呼噜的少,里面没有人。
连续走了三间,都没有人。
到了第四间门口,清晰地听到了呼噜声。
现在大约后半夜两点左右,这个时间睡得正香!
门上是把球锁,我拿出了兜里的曲别针,掰直后,用牙齿把顶端咬弯,呈钩子状。
弯下腰,将曲别针探进了锁孔。
由于钩子不够锋利,手感差了一些,勾了三下才扭开。
这就叫由奢入俭难,用惯了龙牙,再用如此简陋的工具,实在是不舒服。
放好曲别针,抽出腰间的s37军用匕首,缓缓推开门。
房间里开着空调,十分凉爽。
再一想那些闷热的土砖房里,领导就是不一样!
呼噜声还在继续。
走到了双人床前,一个汉子仰面躺着,张着嘴,呼噜震天响。
没见过这个人!
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