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干笑起来,不说话了。
“我要马上找到金老九,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说。
“呦,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我吼了起来:“想好了再说话!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把你那些徒子徒孙都扔进去?!”
“我滴武爷呀,”他呵呵一笑,“道上都在说洋姐的孩子丢了,在找一辆什么车,估计也就我和燕子知道那是你俩的孩子,你看我和谁说过?”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知道您着急,可我真不知道,就凭咱兄弟这么多年的关系,我要是知道什么,能不联系你嘛……”
我笑了,声音温和,又叹了口气,“那行吧,我也是急了,有什么情况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那必须滴呀!”
啪!
“胡了!自摸!”那边传来师爷兴奋的叫喊声。
我又柔声说:“那行,我先挂了。”
“好好好,改天我请武爷喝酒……”师爷大大咧咧,背景是哗哗的推麻将声。
我缓缓合上了手机,咬牙切齿道:“走,去柳树街!”
柳树街这家麻将馆曾经是金老九的老窝(wo)子,那时师爷和金腰燕就总陪着他去。
后来金老九被我扔进去以后,又成了师爷的窝子。
刚才在电话里,我硬生生把愤怒压了下去,目的是要稳住师爷,不然撂了电话以后,他一准儿得跑!
至于在没在这儿,十有八九!
如果没在,那就继续找!
长贵刚开门,就被两个刑警按在了雪地上。
唐大脑袋一把揪住了他头发,“师爷在不在?”
长贵浑身都在抖,“在在在在在……在里面包包包间……”
我拎着枪,迎着雪大步往里走,其他人连忙跟上。
几年没来了,这里还和当年还一模一样,大厅六桌都是满的,男男女女,乌烟瘴气。
所有人都歪着脑袋看我们,我直接往里面包间走。
嘭!
一脚蹬开了门,里面四个人目瞪口呆。
师爷坐在金腰燕下家,桌子上堆满了一沓沓人民币,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没见过。
我懒得废话,抬手就是一枪。
砰!
头上哗哗往下落灰。
“王永革,金老九在哪儿?”我厉声道。
师爷脸都白了,结结巴巴说:“武、武爷,您、您这是嘎哈……”
我往左边撤了一步,用力一挥手,“聚众赌博,拿下!”
呼啦啦——
四名市局刑警冲了进来,金腰燕失声尖叫,另外两个人连忙往桌子下面钻。
“武爷?!武爷!!我说我说!”地上的师爷用力抬起脑袋朝我喊。
我走了过去,手里的枪怼在了他嘴上,“你说你贱不贱哪!”
“快说!!!”我突然一声大吼,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我他妈快要爆炸了!
“我、我知道、知道他回来了,就在宣化街黎明小区10号楼1楼口3楼正厅,我见他挺落魄的,就没再找他麻烦……”
“王金成呢?”我问。
“见过这俩人一起出现,可住不住一起不知道……”
我站了起来,把枪插回了快拔套,抬起头,棚上的日光灯有些晃眼睛!
记得那年就在这里,自己还和金腰燕比试过一次“手艺”。
好半晌,一声长叹,摆了摆手,“带走吧,还有她……”
说着,我指向了瑟瑟发抖的金腰燕,“这两个人,是道里区最大的盗窃团伙老大,等我忙完了,会给警方提供证据!”
或许其他人看不出什么来,可说出这句话时,我已是百感交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