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连王胜这么个玩意儿,都敢朝自己吐口水了!
我不是没把握赢他们,只是觉得陈跃东说的没毛病,绝对的实力,会让所有人臣服,何必再去费那个劲?
比什么?
还有什么可比的?
回到车厢,就见马鸣坐回了原位,大背头有些散乱,腿上缠着一条领带。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脸上都是疑惑。
很明显,他们想不明白,我是怎么打发走的那两位乘警,刚才的那个场面,警察竟然能不管不问就离开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走到马鸣身前,我刚伸出手,他扬手就抽了过来。
“别不识好人心,这么绑伤口能行吗?一会儿血就流干了!!”我一脸的不高兴,躲过去后,蹲了下来,解开缠在他伤口上的领带,往上挪了挪,再用力勒紧,系好。
望着扎好的蝴蝶结,我呵呵一笑。
起身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上沾的血。
马鸣疼的额头和鼻翼两侧都是冷汗,仰着下巴,咬着后槽牙说:“谢了!”
还不服呢,眼神里满是不忿。
“快到郑州了,赶快下车去医院,否则这条腿就废了!”说着话,我把手里的餐巾纸扔在了地上,转身往车厢中间位置走,一边走,一边变戏法一样往外撒东西……一个黄铜的zippo打火机、半盒三五香烟、一双白线手套、一把白钢镊子、两个用五毛钱做成的三角刀、手绢、钱包……
全都是马鸣身上的。
对面杨峰和王胜他们都瞪大了眼睛,都是[荣门]中人,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
让他们惊讶的是,我不过是帮马鸣重新绑了下那根领带而已,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双贼眼看着,谁都没看出来我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又是怎么拿出了这么多东西!
这不在我的计划当中,刚才也是真心想帮马鸣一把。
无论怎么说,他师父毕竟也是老佛爷的亲传弟子,我不想他死在自己手里。
顺走他身上的这些东西,不过是临时起意,目的是让这些人见识见识武爷我的手艺,别以为自己只是靠武力立威!
这些东西如果是普通人身上的,这节车厢里大部分人都能做到。
可马鸣是谁?
他是老佛爷的徒孙,曾经的华北贼王,自称贼王之王黄瘸子的左膀右臂,就算此时已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可手艺还在,没谁能在这样一位人物身上顺走半毛钱!
我可以!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武力上,你们不行!
[荣门]的手艺,武爷我更是无人能敌,所向披靡!
马鸣也好,小白脸王胜也罢,你们还想称霸[荣门],差远了!
坐回原位,就见硬座那边的车门开了,又过来几个人,是先前“干活”的那伙人。
看到眼前情形,这些人都有些傻眼,那个面目清秀的[下手]小伙子朝杨峰喊了声师父,杨峰应该给了他示意,让他们老实看着。
这些人都不吭声了。
马鸣低着头,看着过道上散落一地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丁老怪笑吟吟赞道:“武爷就是武爷,果然好手艺!”
我不置可否,侧过身子,又看向了杨峰和王胜,淡淡道:“京广线一直都是老丁的,还给人家吧!”
两个人不说话,王胜涨红了脸。
“还有太原的黑子和满仓,他们那两条线都是军爷留下来的,跑了小二十年,还给人家!”
见他俩还不说话,我冷下了脸,“有什么话就说!”
“我不服!”王胜吼了起来,脖子上青筋暴露,“我们凭能耐拿过来的,你凭什么……”
砰!
他说出“你”字的时候,我已经拿起了枪。
“什么”两个字刚出口,枪声就响了,这一枪同样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可没有马鸣的忍耐力,“妈呀”一声惨叫,跌倒在了地上。
杨峰和身后两个小子,连忙弯腰去扶他。
后过来那些人刚要往前冲,就被丁老怪的人用西瓜刀拦住了。
“就凭它!”我说的轻描淡写,目光扫过去,所有人都慌忙低下了头。
第一枪,可能是冲动,甚至是装逼。
可接下来的这一枪,他们就得好好想想了,到底我有什么样的底气,才敢如此嚣张跋扈?!
“抢来的线都要还回去,南叔留给你们的够吃了,听到了吗?”伴随着铁轨声,我的声音得细听才能听得清。
我希望谁听不清,这样就可以再掐折一条腿,让他们学会竖着耳朵听我说话。
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