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可是像太阳一般的少年啊! 香克斯看奈奈生一副好伤心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她蔫儿搭搭的脑袋,手指从发根顺到发尾,几缕白色发丝勾缠指尖,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幽深。“很喜欢艾斯吗,雪?” 同伴们都回山洞接着喝酒睡觉了,山洞口只剩他们两人,香克斯记得奈奈生怕冷,脱下斗篷把她裹进去。她身上还穿着明显属于少年的黑色风衣,怎么看怎么碍眼,让人想把她剥干净。 奈奈生沉浸在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她此时正以极为暧。昧的姿势被男人从背后单手拥在怀里,听到问话,下意识地回答:“当然,谁会不——唔——” 话未说完,她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下巴,强势的力道逼着她抬起脑袋,一双温热的唇瓣随后压下来,舌头不容抗拒地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胡茬扎在脸上微微的痛。奈奈生的氧气渐渐被夺走,她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惊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认识十四年前的他,而此时的男人却如此陌生。一双墨色的眼黑如深潭,一切思绪淹没无痕,难以窥探,而旁人却在这双眼里无所遁形。他明明好像很温柔地在吻她,又如同巨兽在慢条斯理地把猎物拆吃入腹。 奈奈生有些害怕,挣脱不开,她便望着那双眼睛,努力去回忆十四年前他的模样。 察觉到奈奈生似乎在透过他望着另一个人,香克斯加重了吻她的力道,逼得她再无暇他顾,同时淡淡地想:果然还是把船长家崽子抓回来杀了吧。 第56章 香克斯终于舍得放开奈奈生的时候,她已经被吻得双腿都软了,全靠香克斯手臂撑着她才不至于丢脸地跪到地上。 奈奈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讶异地发现他左手臂处空荡荡的。先时香克斯披着斗篷,又在昏暗的山洞里,她并没有发现他没了左臂。 “你的手怎么回事!” 奈奈生担忧又心疼地抚摸着香克斯的断臂处,被她的目光注视着,香克斯轻轻笑了,将近两米的男人可怜地靠着奈奈生的脑袋撒娇又告状:“不小心被海里的鱼咬掉了。对不起,你送我的手链也被那条可恶的鱼吃掉了!” 奈奈生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样子,立马忘了刚刚气这狗男人强吻她的事,摸着他的红色发丝安慰道:“没关系,你喜欢我再给你做一个。” 香克斯望着她笑。奈奈生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手下的动作也迟缓了,突然一拍脑壳儿认识到:她现在是雪,不应该知道奈奈生的那些事啊! “嗯……那个,我是说,虽然我从没有送你手链,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去请工匠帮忙做一个……就是这样!” 香克斯温柔地点点头,就连脸上可怖的疤痕亦变得柔软:“嗯,雪你真好!” 奈奈生被他看得心都化了。看我们可怜的香克斯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啊!一条手臂没了,脸也毁容了,还这么傻乎乎的,太可怜了,她不能嫌弃他现在这副大叔的模样,要给他更多的关爱才可以。 红发海贼团很快启程离开了冬岛,快得让奈奈生有种香克斯很怕艾斯半道折回来找他麻烦般的错觉。 雷德佛斯号经过扩建比先时更大了。十四年前奈奈生在海岸处遥望过它,而今气势更为恢弘,破开海浪时宛若蛟龙出海。船上的人也愈发多了,大半都是奈奈生不认得的,唯几个干部还是熟悉的模样。 这时才有了些“真的已经过了十四年”的实感。对奈奈生来说的十四年的空白,这些人是确实地在时光里慢慢走了过来。 尤其是香克斯,他真的把自己搞得太糙了。看到他现在那张大叔脸,无论怎么安慰自己还是帅的,奈奈生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就好像一觉醒来,粉的爱豆转行去做拳击手一般的悲伤。 看到贝克曼的奶奶灰发色时悲伤愈发浓郁。奈奈生怎么想都觉得一定是这群笨蛋们太笨蛋了,才让副船长心力交瘁,以至于怒而染发! 贝克曼真是太可怜了。 察觉到奈奈生欲说还休的目光,贝克曼吐出一口白色烟圈,淡淡地问她:“怎么了?”奈奈生发间落了一片绿色的小叶子,他伸手替她拂下来。 “副船长,一直以来你真是太辛苦了。”奈奈生被自己脑部的“十四年的贝克曼生活”惨到了,一句话说得了不得的诚恳,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贝克曼微微抿唇笑了,敲了下她的脑袋:“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贝克曼比奈奈生要高很多,看到奈奈生向他伸来的指尖时,他自觉地把腰弯下来好让她轻松够到。奈奈生轻触他左额头靠近太阳穴处的疤痕,柔软的指尖落下去好像一团云落进江河湖海,贝克曼喉咙发紧,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幽深。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ù???é?n????0????5?.???ō???则?为?山?寨?佔?点 “这是怎么弄的?” “战斗中受伤是常事。”在奈奈生担忧的目光下他又补上一句,“不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呢?那么靠近致命处的伤口,奈奈生都能想象到当时情况有多么凶险,她轻轻问:“还会疼吗?” 贝克曼直起身子笑了下,一张给人凶恶错觉的脸温柔下来:“没关系,不要担心。” “唉,都是那群笨蛋太乱来了!但凡他们像我一样懂事,也不会要副船长你操这么多心。都是一群没头脑的笨蛋!” 贝克曼笑着看奈奈生为他抱不平。说着奈奈生小小地偷瞄他一眼,嘀咕道:“都把副船长气得去染发了——”她以前听说都是失恋或者遭逢巨变才会突然完全地要变一个形象示人。 贝克曼果然太可怜了,简直和断臂香克斯不分伯仲。 贝克曼哭笑不得:“奈——雪,这不是染的发。” “啊?”奈奈生呆呆地望住他。 “我已经47岁了。”贝克曼淡淡地说。 “雪——” 两人本站在船侧的走廊上,清晨除了守备人员各处都空荡荡的,香克斯这一声叫唤便格外清晰。贝克曼本还要说什么,香克斯已经转过弯来。“雪!你在这里啊!” 他拽着大敞的衬衫向奈奈生撒娇:“一只手扣不上——”健硕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扑进奈奈生的眼睛,她极为艰难地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从奇怪的地方落下来。 不过看上去手感真棒,好想摸一摸。啊,不行不行,这也太痴汉了! “雪?”香克斯疑惑地歪了下脑袋,红发艳如朝阳。 明明是已健壮得能直接去打擂台的男人,撒起娇仍是浑然天成,被那双盈满委屈的眼睛一望,人立马心软成一滩水。 “要我帮你吗?”奈奈生回过神。 “嗯嗯。” 香克斯把奈奈生拉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他的船副,后者正望着朝阳抽烟,神情难辨悲喜。 他知道贝克曼也喜欢奈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