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别感受不到这些爱吗,对不起我以为阿别知道的。”她边说边抱*住林别,揉着她的脑袋不住地安慰,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像在哄自己的孩子,语气轻柔到不可思议。
“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对阿别说过这些,我爱阿别,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我不能没有阿别,你就是我的所有。”
她越告白,林别心中的疑问便雪球般越滚越大,她的心脏像被棉花堵住:“你为什么会爱我?”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但爱不是。
她和冷浸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自知自己爱上冷浸溪时那个时间段,冷浸溪早就已经爱上她了。
如果说真的让林别意识到冷浸溪爱她的时间,是在她出车祸的那天,冷浸溪因为她的车祸担忧到晕厥,她当时感动到落泪,觉得自己在冷浸溪心中的位置高了许多,但现在想起,林别想不通其中的逻辑,冷浸溪好像就在她出车祸后的一瞬间对她的喜欢达到了峰值。
如果她的梦是真的,她和冷浸溪真的有她自己遗忘的记忆,她能有梦的记忆,冷浸溪会没有吗?
这些记忆从何而来,如果冷浸溪真的有那些记忆,那么冷浸溪爱的人是她还是梦中的林别。
爱到极致总是会患得患失,林别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知道自己会做这个梦就说明她和梦里的人是一个人,但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只要想到冷浸溪有一点点会喜欢上其他的她,林别就难受到心绞痛,即使那个人是自己。
她的疑问如青烟般在薄雾般的浴室内消散,林别感受到紧贴着她身子的胸口的心跳忽然停住,然后剧烈跳动起来,她的耳边都是聒噪的心跳。
“因为阿别是阿别呀。”冷浸溪似乎有些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磕磕绊绊地才说完。
在她有些遥远的记忆里,她见到林别的第一眼心开始狂跳,爱逐渐蔓延,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
爱是没有理由的,阿别就是阿别,她只爱阿别。
她疑惑林别的询问,掌心轻抚林别的脸颊,怜惜担忧地望着她:“难道我让你感受不到我的感情了吗?”
林别垂着眼睫,乖顺地轻蹭她的掌心:“不是,是我自己。”
她在心里踌躇许久,最终还是认命地开口:“我最近一直在做梦,很奇怪的梦。”
提起梦,林别清晰地感受到冷浸溪的掌心顿了一瞬,她心口有些酸涩,还没开口好像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话说出口,林别静静等了几秒,脑海并没有传来任何关于系统的提示音,她放了心,知道讨论自己的梦或许并不会触及警戒,闭上眼着迷地蹭着冷浸溪的掌心,继续开口。
“梦里总能梦到一些我没有经历的事情,但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梦里面有你。”
她说完,掀起眼皮去看一直无声的人,却兀然对上一双潮湿的眸子,雾气蒙蒙,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下,湿润的长发贴在身上,不施粉黛,眼眶有些红,如海底落泪的美人鱼,即使在哭也依旧美到让人窒息。
林别一愣,忙不迭抬手拭去泪珠,捧住她的脑袋,黛眉微蹙:“你怎么了?”
冷浸溪自知自己失态,偏过头捂住唇瓣咬唇止住自己的情绪,可汹涌的感情还是忍不住蔓延而出,这一刻,她做的所有的努力好像都得到了回报。
原来不止是她在死守着这段回忆,她的阿别也有这段记忆,不是梦,她和阿别没有分离只是来到了别的世界重聚。
激动带来的是冷浸溪控制不住地落泪,豆大的眼泪沿着她的脸颊落下,落在浴缸的水面,也烙印在林别的心脏。
林别无措地给她擦拭着眼泪,心口也忍不住因为她的抽泣泛起酸涩,不需要冷浸溪说,她已经知道冷浸溪对这个梦知不知情了。
无力感和嫉妒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揉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恼人的嫉妒压下去,哄着冷浸溪喊她妈妈妈咪让她不要哭。
好久,浴室的水温凉了又热,冷浸溪才止住自己汹涌的落泪,擦去眼泪握着林别的手让她抚摸自己的脸颊,依恋沉迷。
鼻息一抽一抽的,她缓了好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很开心,整理好语言,看向焦急的林别,弯唇。
林别紧张到窒息,她渴望知道所有的事情,渴望冷浸溪能告诉她为什么,心跳在冷浸溪开口后都趋于安静,只为能听清她说的话。
可林别却震惊地发现,她听不到冷浸溪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