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臧洋沉默半顷,楼也不上了,直接在某一级梯上立正。
“你急着与我离婚?好薄情啊小鲶鱼。”
年瑜疑惑道:“当初急着把我拖去关系所的不是你吗?”
“... ... ”
这回臧洋彻底闭嘴了,神色复杂。
年瑜瞧他这样,心领神会,悄悄感慨:这人又生气了。
当初急着离的是你,现在拖着不想离的还是你... 你开心就好。
不过他想起在绘梦游乐场主动跟邦妮秀恩爱的场景时,自己也有些五味杂陈,就好像这婚结得突然,离得也突然。
... 算了,反正他整个人生都挺突然的。
“嘿,你听说了吗?”楼下小厮八卦纷纷:“锦琛很快就要离开乐楼了!”
“什么事?她攒够钱赎身了?”
“早攒够了!说是要准备跟人跑了!”
“什么叫跟人跑了?”
“嘿。”那人摆摆手,嫌弃听不懂暗示的蠢材。
年瑜看了臧洋一眼,意思是“听见了吗再不快点锦琛就跑了”,结果臧洋理都不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虽然年瑜从没有过问臧洋要琴干什么。
另个人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可是锦琛之前不还跟豪爷好着呢么?”
“早掰了,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说是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小情人把豪爷拐跑了,两人都订婚了,这锦琛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
“皇帝”这回急了,远远“啧”了那两小厮:“再讲把你俩嘴削了,还不过来点单?”
那两小厮一看舞到正主头上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臧洋回过头来说:“没和她好过,我要琴不要人。其实琴是准备烧给师父的,师父弹得好,师娘喜欢听,我怕他俩下去了不习惯。”
年瑜只是“嗯”一声。
等小厮收拾好后上来点菜时,臧洋把菜单递给年瑜,打了个哈欠:“今天有点累,不想拿刀,下回我再听见你们嚼人舌根子,不管是谁的,一定把你们舌头砍了,听懂了吗?”
那小厮腰都给吓弯了,结结巴巴应下。
饭吃到中途,锦琛一袭红衣出场,追在后面的老鸨脸都是绿的,但锦琛跑得快,已经站到了台上,老鸨总不能上台把人薅下来。
一曲毕,楼下有人开始叫价,锦琛有些不悦,老鸨在哄着人。
“嬷嬷,我都说过了,这是我弹的最后一首了!”
“乖乖,你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不要扫客人兴!我培养你这么多年,再给我挣点。”
有客人打趣道:“价都叫上了,锦琛妹妹不要不悦了!”
主持在一旁拖时间,故意把倒数的时间拖长,问:“还有更高的吗?”
臧洋从二楼探了半个身子出去,正欲叫个更高的价给锦琛解围,眼神扫过门口,猛地发现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闯了进来,便回过身把还在吃饭的年瑜一把抓了过来,饭碗都不落地替人端过。
年瑜:“你干嘛?”
“你看那,那!”臧洋手指过去:“你觉不觉得这男的很眼熟?”
年瑜把自己的碗筷抢了回来,顺着臧洋指的方向看过去——
确实很眼熟,这不天水矿洞的林健吗?
臧洋拖着下巴:“还活着呢... ”
年瑜白他一眼,想去查看林健的资料,下一秒手顿在半空。
“他死了。”
“嗯?”
“点开资料显示是个npc。”
“我靠。”臧洋感慨一声。
回收利用并不奇怪,绘梦游乐场的陈圭就是个先例。只不过来珍馐堂干嘛?珍馐堂的npc已经够多了。
众众宾客中,锦琛一眼就望到了那人,耽耽地注视着他。
“林健!”她笑着招呼道。
在扰攘惊呼中,林健叫了个更高的价。锦琛不知从哪变出个绣球,抛给了他,随后一蹬腿,直接从戏台上跳了下去,落到林健安稳的怀里,大摇大摆地被抱着走出乐楼。
众人目瞪口呆。
直到杂役喊道:“嬷嬷!锦琛跟人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