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离婚冷静期没过,你再叫这也是我对象。”
年瑜:“...... 你幼不幼稚。”
臧洋乐呵了,告状道:“它先挑衅我的。”
他说完探头,往庙里愁了几眼:“里面有人吗?我刚上来的时候还看见几个肿着脸的在骂人。要不要现在回家?”
“格泉和唐糖在里面。明天再回吧,太晚了怕她们不安全。”
“这么巧啊,唐糖也在,”臧洋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行吧。”
他转身想直径往里走,衣摆却被年瑜拽住,转头只见年瑜盯着他的眼神沉沉的。
臧洋:“怎么了?”
“有受伤吗?”年瑜问。
“没啊。”
“袖子卷起来。”
他磨磨唧唧地卷起了右手。
年瑜:“左手。”
臧洋没有动,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阵。最终他败下阵来,挽起左手袖,病态白的皮肤上三道不深不浅的血痕,血已经干了,还黏着点衣服上掉下的黑毛。
他问年瑜:“光线那么暗,黑衣服破洞也不显眼,我都在外面散了好久的味道了,你怎么发现的?”
年瑜仔细观察了一会伤口,抬抬下巴:“狗发现的。”
狗鼻子灵,只要有一点血腥味都能闻到,如果臧洋没带伤口回来,它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对其龇牙。
“其实就是被没教养的野猫抓了,”臧洋轻描淡写道,“那盗贼太阴了,想往我脸上打,我总不能顶个大花脸回来见你吧。”
年瑜是有点颜控属性在的,臧洋因此对自己的脸在意得很。战斗时戴那个羊头面具,不是装酷,只是想保护自己的脸罢了。
年瑜让臧洋别把袖子放下去,免得布料又磨伤口。带人进屋时,格泉和唐糖还没歇,两人在用弹力丝玩翻花绳。
“哟,好久不见。”臧洋跟她们打招呼。
格泉打趣道:“最好别见。怎么还受伤了,你是不是变弱了?”
臧洋笑着噎回去:“被七个榜前正大光明围殴,有本事你试试?少pua我。”
“别呛了,”年瑜打断道,抬抬下巴示意臧洋,“坐下。”
大黄狗跟着他们进来,年瑜叫臧洋坐,它也跟着坐。臧洋“嘬嘬”逗了两声,再三警告它不许咬人,然后心满意足地摸摸狗头。
年瑜想给他清理伤口,但有点束手束脚。寺庙里没有清水,也没有药,臧洋背包里倒是有绷带,但绑之前没消毒等于没绑。
格泉跟着去逗狗了,唐糖收起弹力丝,此刻没有人注意她,她就静静看着年瑜。火光照耀下,年瑜的睫毛打着细碎的影子,眼下一圈像长势良好的青草地,目光正专注地观察伤口。
见他犯难,唐糖主动道:“我来吧,我包里还有金创药。”
年瑜便给她腾了个位置,下一秒就看见臧洋和狗整齐地对他眨巴眨巴眼。见此,他不自觉地留下句“乖”,也不知道是对狗还是对臧洋说的。
唐糖不出几下就包扎完了,又退回去让年瑜坐。
晃晃悠悠到夜深,木柴烧完,火自然熄灭。年瑜毫不在意地躺在地上,感觉又回到了睡大街的时候。
臧洋倒还在门口跟狗交流。
“去,看门去,”他拍拍狗屁股,把狗拱了出去,“有陌生人来你就叫,知道不?”
狗对着他叫了一声。
臧洋:“那我就当你知道了啊,好狗。”
布置完任务后,他蹑手蹑脚地虚掩上门,借着点稀薄的月光走回年瑜身边。
“你也不垫个什么再躺?”臧洋歪头俯瞰他的脸。
年瑜:“垫什么?”
“我的披风啊。”
“没必要。”
“那当被子盖。”臧洋说罢,自己去桌上拿起叠好的披风,抖一抖散开便让其自由落体,把年瑜头都给盖住了。
年瑜扯下来,嗔怪他一眼。
臧洋笑了笑,躺得离他特别近,然后把披风扯了点到自己这,说:“我也要盖。”
年瑜随手一甩:“那你盖吧。”接着就转身背对他。
臧洋:“哎——”
可恨他另条胳膊还有伤,不能转到年瑜的另一边侧身,只能盯着年瑜的后颈默默叹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