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睁眼时,臧洋席地坐在石墩旁的土上,也不嫌脏地静静陪着,接过了那本书继续看。
“你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吗?”臧洋见他转醒,挥了挥书问道。
年瑜人醒了,脑子还没醒,不假思索道:“收获是... 你很爱吃鱼。”
“特别是红烧鲶鱼?”
“嗯。”
“哦——”臧洋装作恍然大悟:“看出来了,你还在那一页夹了个芯片。里面有东西吗?”
“没有,”年瑜说,“空的。”
“那要不要存点东西进去?”
“存什么?”
臧洋把芯片放他手上:“明天要进副本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你会不会想这?”
年瑜想了想:“会吧。”
毕竟也在这住了这么久了,和自己栽的樱花树都要培养出情感了。
“那拿监控录个像呗,”臧洋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留个念想。”
言之有理。
年瑜回房拿了个没用过的监控出来,将芯片塞进去,交给臧洋掌机:“你录。”
“行。”臧洋爽快答应了。
他举着监控按下启动键,绕到茅草房门口拍了个全景,过场式地介绍道:
“这是咱家,挺简陋的,但住得很舒服。咱晚上经常在屋顶上散步,天气好的话还会看星星。”
接着他转了个身,摄像头对准隔山:“这是小鲶鱼给我种的樱花树,施了高效催化肥,长得非常好看,我非常感动,虽然他拒绝了我的报销请求。”
年瑜听到这,低头笑了声气。
“这是师父师娘——越山和丘晓樱同志,不管怎样,祝你们一切安好,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也很好。”
臧洋悠哉悠哉走了回来,把摄像头也转来:“这是家门口的石墩子,小鲶鱼喜欢在这坐着,也曾经藏在后面观察过我翻窗。”
年瑜:“这你都知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臧洋笑道,“我那段日子可是一天24系统时围着你转。”
摄像头向上移,此人笑得更开心了:“这是我家小鲶鱼,手里拿的是《鱼的一百种做法》,来,展示一下第23页。”
年瑜配合地举起书,将红烧鲶鱼的图片搁到取景框的正中心。
“嗯,对,这是我最爱吃的红烧鲶鱼,”臧洋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我最爱的小鲶鱼。”
“行了,”年瑜耳垂立马红了,“少贫。”
“是实话啊,”臧洋乐道,“还有戒指,展示一下。”
年瑜举起手,同时臧洋也将自己的手伸到镜头前,说:“很般配。”
他随后将监控递给年瑜,问:“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年瑜接过,让他坐过来看,指着门口的樱花树道:“你拉我在底下拜过堂。”
“...什么时候的事?”
“喝醉的那次。”
臧洋闻言痛心疾首:“失策了,这我喝醉了不记得,以后再也不会了。主要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千杯不醉的体质... ”
年瑜“呵呵”两声。
他本打算到这结束,臧洋却一直拦着不让他按结束键,张罗着要搞个收尾。
他将镜头对着草坪,试图只录个声音:
“往日之事不可追,未来之事不可窥,岁月皆缥缈,唯眼前人实在。来,说句爱我。”
年瑜沉思半晌:“你最近看书了?”
臧洋“啧”一声:“这是重点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快说。”
... ...
怎么说。
让年瑜在臧洋清醒时当面说这话,不如将他直接埋土里。
可是臧洋的眼神又特别期待,他不好拒绝,噎了半天蹦出一句:
“你自己想。”
臧洋眯起眼看他,决定出击,伸手去挠他的后腰:“快说快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