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学坏了啊小鲶鱼,”他语重心长不到半秒,话锋一转,“不过下次你想抽的话可以叫我,我还挺想体会一下你对着我吐烟的感觉... ”
“........... ”
“神经病。”
年瑜挣脱、起身、开门、关门、逃出去,一气呵成。
臧洋盯着“怦”一声被用力砸上的门,还没来得及笑出来,门又刷地被打开。
年瑜探出个臭脸,冷冷道:“不许抠手,我回来后检查。”
“怦”一声,又砸上了,甚至还抖了点木屑纷飞。
年瑜一股脑在村子里绕了一圈,最后站定在篝火旁,想一盆水泼过去。
没用的东西,我给你打火你怎么不掩护我?
一旁的炎从他出门到现在盯了他的行动轨迹半天,从尝试理解到放弃思考,讪讪问道:
“... 瑜,发生什么了... 你脸好红。”
年瑜眼睛一睁一闭就道:“刚跑了一圈。”
“... 呃,可我刚看着你走了一圈... ”
年瑜:“... ... ”
炎:“... ... ”
炎:“没事,你跑了一圈,嗯。”
接着他又见年瑜一个闷头去井旁打了桶水洗脸,随便抹了几下,脸倒是不红了,但刘海还挂着水滴就回来问道:“你有见到严姝吗?”
“在巫师那儿吧,现在应该没那么忙了。”
于是年瑜果断转身离开,徒留搞不清楚状况的炎。
而炎一个扭头,又和从房屋门缝露出一撮白毛的臧洋大眼瞪小眼。
最终以臧洋笑眯眯地率先打了个招呼收尾。
第87章
年瑜在疗伤屋找到了“心狠手辣”的严姝。
伤员被疼得嗷嗷叫唤, 而严姝则板着副铁面冷眼旁观。到了要换药时,一个个都绕着她走,仿佛让她来包扎跟下地狱没啥区别。
“下一个。”
一个年轻小伙畏手畏脚地上前:“能... 能不能让糖来给我换... ”
严姝:“爱换换, 不换滚。”
大男子汉差点泪洒现场。
屋里全是汗臭和血痂的味道,又潮又熏, 年瑜一进来几欲抬手捏鼻子, 想来严姝能在里面坐这么久也不容易。
那小伙拉着张脸, 扭头看见年瑜跟看见救星般,大喊着:“祭司来了,祭司来了, 你先给祭司治疗吧!我可以忍会儿的!”
年瑜:“... ... ”
话语里完全没有对祭司的尊敬,只有对严姝的恐惧。
严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冷冷道:“祭司也不能插队。”
小伙惊天地泣鬼神地“啊——!!!!”了一大声,魂儿都飘走了。
明明干的是救死扶伤的活儿, 却跟黑. 道老大收拾人一样。年瑜默默等解决后才上前, 严姝拍拍手站起来, 一起去了山楂树旁。
现在的山楂树已有人专门养护, 果实光鲜圆润,叶片还沾着剔透的水珠,长势大好,也不会有人私自采摘。因此除却专人工作时间,这块地依旧祥和宁静。
严姝一解放,又拿出根烟开始抽, 说:“得空了,我也有事想问你。”
年瑜:“关于格泉当首领的事吗?”
“是,”严姝纳闷道,“是你粗心没把控票, 还是故意的?”
“故意的,”他说,“臧洋... 不能当这个首领。”
“为什么?”
“他被诅咒了。”
严姝仿佛吃到了天大的瓜,抬头、吸烟、仰头、吐烟,缓缓道:“所以你来找我和诅咒有关?”
“想咨询你解除诅咒的方法。”
“那你还真问对人了,”她笑了下,“我也是巫师牌。告诉你可以,但也想捞点好处。”
年瑜平静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严姝面上很随意:“都行,看你能开出什么价。”
可能是自己前不久也刚抽过,年瑜这回竟觉得烟也不难闻,像被露水吸走了苦淡的味道,只留雾气在周围缭绕,盖过山岗的祭坛。
视野前有些迷糊到失真,年瑜忽然福至心灵,慢条斯理道:“无限量供烟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