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举起吧台上的书封给格泉看,上面几个大字——《创伤与解离》。
“哦——”格泉这才恍然大悟。
“我一直在看啊!看好几本了!出版书和专业论文都看了!甚至题都刷了!我觉得自己现在去考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都能一次过。”臧洋为自己报不平,很快又叹口气:“不知道小鲶鱼什么时候能彻底好。”
格泉:“急啥?慢慢来,年瑜自己不都说感觉好得差不多了吗?”
确实比以前好很多很多了。
年瑜出差去参加学术会议加调研之前的某个刚睡醒的午后,他的眼睛已经可以很快聚焦,并且反应到臧洋在亲他,迷迷糊糊地勾过臧洋脖子吻了回去。
那天臧洋心花怒放,差点化身大喇叭把每个认识的人都轰炸一遍。
“可万一还有残根呢?”
臧洋一拍桌子,把格泉吓一跳:“没彻底好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还搁这残根呢?”格泉瞅他一眼:“你不如先说说鼻梁上的创口贴哪来的,年瑜回来前好不了看他不弄死你。你是因为搞了个伤才去医院见义勇为的?”
臧洋:“不是,我是有个知识点没弄明白,挂了个号去问心理医生。”
格泉:“... ...你真是该挂号去找心理医生了。那是见义勇为弄的?”
他冷笑一声:“就那败类?还不至于,我就算拄拐也能打过他。”
“那是怎么搞的?”
“唉,”他叹口气,“你不知道,我还没来的时候,臧商手底下有个黑.帮的,掐着小鲶鱼的脖子把他头往茶几磕,才导致认知障碍这么严重的。”
“所以?”
“所以我趁这次小鲶鱼不在,去报仇了,约他单挑。好家伙,那人身材吓死人了,比我还壮两圈。”
格泉不屑道:“你看上去也很正常啊,没有多夸张。”
臧洋:“你懂啥?我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经常锻炼的好不好,小洋芋早上还跟我晨跑呢...啧,你也不需要懂,小鲶鱼懂就可以了,扯远了。”
格泉当然不想懂,她只在乎自己的肌肉,并且只想当个普通的吃瓜群众。于是偏偏头,神秘莫测地问:“莫非你没打过?”
“屁嘞!”臧洋一挥手:“我把他打得屁滚尿流的,他差点就喊我老大了。”
“所以你还是没说伤哪来的。”
“是那人不讲武德!他打架不剪指甲划到我了!我都想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不剪指甲?!”
格泉:“... ...”
臧洋声音太大,把原本睡觉的洋芋吵醒了,哼哧哼哧走过来转了几圈表示抗议。
无语凝噎的格泉再一次想:有没有人来收了这个妖孽。
“年瑜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提到年瑜,臧洋这才冷静下来,摒块布开始擦杯子。
“他教什么专业啊?”格泉问。
臧洋瞪大眼睛:“一年了,孙岐孙嵘都上大学了,你还不知道小鲶鱼教什么专业?机械工程啊。”
“不需要知道,”格泉说,“反正我又不懂,我只懂怎么当好拳馆教练。”
话音刚落,地上的光束被切割变化,洋芋先所有人一步飞奔到门口摇尾巴,扑上来客的腿。
年瑜扶了扶眼镜,推着行李箱,等洋芋兴奋完后走了进来。
“嚯,”格泉意外地招呼他,“不是说后天回吗?”
年瑜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搁,淡淡走过来说道:“工作提前完成了,我就推了团建提前回来了。”
他坐到格泉旁抬眼,看见吧台里的臧洋撑在台面上,捻着布挡在鼻梁前,一副快要冒汗的样子。
年瑜:“你怎么了?”
格泉快要笑喷了,臧洋顶着巨大的压力道:“没事,没事。你提前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去高铁站接你啊。”
“不用,我坐飞机回来的。”
臧洋:“哦...坐飞机啊...”
不到一秒,他反应过来不对,差点被“飞机”两字创得跳起来,什么创口贴的都抛脑后了,一拍桌俯身将帅脸逼向年瑜,嗓音都哑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