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瑜和格泉一起笑了笑:“好吃就行,明年你可以来现场吃。”
唐糖瞬间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低头莞尔。
等臧洋洗完手从后厨冒出头,她也扭头看去,正对上对方的脸,站起身隆重道:“臧洋,谢谢你...”
随后展开了锦旗,上面写着【长得帅,出手快。歹徒克星,市民楷模。ps:下次看诊不收费,有问题可以线上免费咨询。——市中心医院全体医生赠】
年瑜和格泉左右过来看了眼,三二一纷纷偏头开笑。
臧洋:“我...靠了。”
虽然锦旗不太正经,但臧洋只是一时惊讶,心里还是很喜欢的,立马接过挂在了店门口。
那天他路过科室门口时,没想太多,随便扫了一眼,就嗅到了危险气息。他不懂那人是怎么持刀逃过安检的,但在对方拔刀的一刹那就拦住了其行凶路线。两手一扼,那刀就跟主人一样,啷当落地,锒铛入狱。
短短几秒,周围人哄着散开,冷汗直冒。而他站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心,扭头一瞧,对上身后唐糖受惊的脸,突然感觉刚刚几个动作有一辈子那么长。
几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好像只和待注销区一样小。但所有的恩怨与爱恨,都能超脱出尘世,跌入下一场生死轮回。
*
又过了一周,这场戏剧性的演出还没结束。
臧洋二入警局,在一众警察的包围中,坐在小椅子上给年瑜打电话。
“喂,小鲶鱼,我今天没法接你下课了,出了点事,你自己回来吧。”
“什么事?没什么,就是我在来接你的路上抓了个叫王无敌的小偷。”
他甚至还特意强调了小偷的名字。
“有受伤吗?没有没有,王无敌那菜比也配?”
警察们:“... ...”
众人就这样等他唠完一通电话,嬉皮笑脸地说“好久不见警察同志”,才开始做起笔录。
臧洋的热心市民事迹甚至传到了位高权重的局长耳朵里,局长看完监控录像后大肆称赞,说这是“高手在民间”,在臧洋做完笔录走之前就带着人事部的人忙不迭赶过来了。
局长问他:“你这两次行动都是在罪犯行凶前就扼制住了苗头,怎么做到的?”
臧洋“呵”一声:“根据我的经验,我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太明显了。”
开玩笑,他可是待注销区最牛的刺客。
于是年瑜没过几天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对象手上的书从临床心理学变成了犯罪心理学。
说是局长觉得他很有天赋,想等他学成归来后聘请他当顾问。他觉得反正现在sink bar的经营体系也成熟了,完全可以甩手给越山,于是就同意了。
这本应是件好事,然而不幸的是,年瑜发现自己前阵子努力给臧洋压下去的紧张感莫名其妙回来了,又开始一天到晚对自己寒暄问暖。
一夜回到解放前。
凭年瑜执教一年的经验,他总结出:臧洋的紧张其实是因为刷题看书学焦虑了。
于是当臧洋今晚第十次去叫他摸含羞草,第三十次叫洋芋叼飞盘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一把盖上臧洋的教材说:
“别学了,缓一会,再学灵气都没了。”
“我学挺好的啊,”臧洋跟个好学生似的,展开自己前三个小时刷完的测试题,弹了弹,“小年老师,看,满分。”
年瑜:“... ...”
年瑜:“你再学我就带洋芋出门睡大街了。”
洋芋“汪汪”几声附和。
那可不行。
臧洋瞬间严肃了:“不许,睡什么大街?你怎么动不动就睡大街?因为地板硬对腰板好吗?床软软的不好吗?”
因为你不让我睡大街。年瑜想。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结果下一秒,臧洋就把他从沙发上捞起来,把洋芋关门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长长的两腿挎在对方的腰旁,为了自己不掉下去而搂住了对方的脖子,转瞬间后背抵上了墙。
他都没反应过来,臧洋就这样抱着他吻了起来。他背上贴的是硬的,嘴唇贴的是软的,前后都避无可避。
臧洋吻够了,又将他放到床上,沉沉道:“刚刚是睡大街的感受,接下来是睡床的感受,小年老师感受一下哪个舒服?”
“... ...”
完了,把自己坑进去了。
他们又在床上亲了几回,臧洋抬起头,猛然想到了些什么,开始就着睡大街的事清算起来:“没记错的话,之前我一直忘了...小鲶鱼你好像曾经在神野里挑衅我、抽烟,还有几次戏耍我、坑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