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章</h1>
谭楷过来笑着:“父王,好开弓啊。”
邬王没言语,只是淡淡笑了笑,让人把霞狐收了下去。
谭楷让着谭椟:“皇兄,请。”
谭椟也没推辞,跨马搭箭,眯眼盯着树梢。
有几抹白影在树间滑过,谭椟勾了勾唇,脚下聚劲,一跃上了专门开出来的树台。
谭楷撇嘴,静静看着他。
谭椟看清是白鹭,手指搭在唇间,模仿出一声鸟鸣。
白鹭顿了顿,似乎在分辨那声鸟鸣。
谭椟望见,盯着它们的方向,又连着吹了几声。
几只白鹭一下慌乱起来,拍打着翅膀散开,有两只快要飞出树丛,谭椟盯准时机,“嗖”的一声后,一只白鹭被钉在了树干上。
谭棹在观台上拍手:“好!”
邬王点了点头,肯定了谭椟这番狩猎。
谭椟下来,从侍从手中提过白鹭,站在邬王前几步。
邬王见白鹭身上仍是一片洁白,有点意外:“还活着?”
谭椟点头,看着手里的白鹭:“正是,方才儿臣惊了惊白鹭,只射中它的翼骨。”
邬王赞了声:“也是,要是血染了白倒不好看了,收下去吧。”
谭楷拍拍手:“皇兄好射技,今日本该和五弟比较一番,那才是精彩。”
谭椟谦虚下来:“二弟倒说笑了,吾这番狩猎在五弟面前也是班门弄斧了。”
谭棹这时过来,示意侍从递上来。
邬王好奇:“棹儿,这是何物?”
谭棹让人打开画,笑着:“儿臣不通射技,但这狩猎会不能白来,就凭一点画技,讨讨父王开心。”
邬王走过去,仔细端详着,画上正是自己开弓时射中霞狐的一瞬,霞狐似火,自己身上的披风似墨,凸显得自己英姿飒爽。
邬王确实高兴:“棹儿总能让父王意外 ,有这画技,不通射技又如何?父王收下了。”
谭棹抿了抿唇,挂着淡笑,余光看到谭楷气的正瞪他。
一转话题:“该二皇兄了吧,请。”
谭椟递上弓,等着谭楷。
谭楷不动声色的接过,转身往前上马,没看到身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谭楷驾着马,绕着边缘试探,看深林中静悄悄的,不由得神经紧张起来。
深林中放完霞狐的两人要绕着远路走,不免有些烦躁。
“这大太阳下的,得走多久!”
“二殿下又没给几个银子。”
“走吧走吧,这山林里怪危险的。”
可另一个人不干了,一丢狐笼,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不走了。
“你要走的话走,我歇会儿。”
前面的人有些害怕,也不等他了,说着:“我把狐笼背上先走,你歇好了快点追上。”
那人不耐烦的挥挥手,干脆枕着胳膊躺下了。
心里想:“大中午,有什么猛兽?”
可他不知道狩猎会要吸引猎物出现,会在一些边缘处洒些宰杀的兔子,野鸡和鹿血,好刺激刺激那些隐匿的猛兽。
这人问着吹来的风里有腥味,皱皱眉,犯着恶心起身。
“这味,受不了受不了。”
他才走了没半米,听到背后有树叶“刺啦刺啦”的撕碎声,还有沉重的脚步声,正靠近着他。
那人后背发凉,咽了咽口水,僵着不敢动。
听着没了动静,他以为走了,松了口气转身要看看。
还没看清楚什么,丛中猛地扑出东西,把他狠狠压倒在地。
他闻到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中的腥臭味,还有唾液滴在他脸上,他慌乱的要起身逃跑,还没来得及喊叫出声,先被这头虎咬断了脖颈,喷涌出的鲜血刺激的虎更加兴奋。
一声虎啸让所有人震了震,谭楷却兴奋起来。
要是他今日猎下一头虎,父王岂不是更对他有看法,让谭椟带着他的白鹭滚到一边去吧。
谭楷舔了舔他的牙尖,夹了夹马腹,马嘶鸣一声,往山里跑去,谭楷一起身,抓住树枝,悬在了半空。
虎嗅到空气中有更浓的血味从山下飘来,先放弃了刚捕获的猎物,淌着涎水,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还没走多远,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从下面传来,紧了紧筋骨,奔跑起来。
马看到有虎朝他扑来,一个转身按远路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