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佛点点头,今日他要去城郊操兵练习,跨上马时,心口愈来愈滚烫,含了药丸也不管用,正向城门走时,被一骑兵队拦下。
白离佛挑眉:“何事?”
带头的领兵答:“太子有令,将军不可踏出城门半步。”
白离佛觉得好笑,钧链怎么还用这般幼稚的手段。
白离佛抱臂道:“不让我出去也行,今日兵营的事,你们怎么处理?”
领兵犹豫答:“将军你只要不出城便好,其余的事自会安排得当。”
白离佛懒得和他们废口舌,转身策马回府。
刚下马,羌塘奇怪:“将军是有东西落下了?”
白离佛无语:“太子下令不许我出去,只能回来了。”
过不久,羌塘来报:“将军,淮四王回信了。”
白离佛展开看完后,吩咐:“你去备好登门礼。”
·皇宫
“殿下,今日白离佛原要出城去兵营,被拦下了。”
钧链摆弄玉器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道:“没反抗?”
“回禀殿下,没有。”
钧链喃:“奇怪了。”
随即吩咐:“把这两件玉器送到皇姐处,说是我精心挑选好的。”
侍从答应着下去了,钧链掂了掂一个白瓷药瓶,笑的阴险:“白离佛啊,我说你走的太早了,解药都没等着拿,这下有你受的了。”
又有侍从来报:“回禀殿下,淮四王今日往宫外送出了一封信。”
钧链:“喔?可知送往了何处?”
“依据眼线的判断,是往白将军处去了。”
钧链来了兴趣,思索:“怪不得不同意呢,原来是有私交啊。”
钧链突然想起:“我让你找的人,寻到了吗?”
侍从毕恭毕敬的递上纸卷,垂头在旁边等着。
钧链哈哈笑了两声:“好,办的好,赏你的。”
侍从从地上捡起银块,忙塞到衣服里,开口:“谢殿下,谢殿下。”
钧链等不及了,他要亲手将白离佛拽下高坛,再等着他来摇尾乞求。
钧链压下笑,秘密的出了宫,来到街坊偏僻的一角。
随从叩了门,无人回应,今日天气本来就不好,阴沉沉的,还刮着冷风。
钧链黑着脸等了小半刻,不耐烦:“去,把人给我抓来。”
钧链有些冷,策马出来寻了家茶馆,要了壶热茶,啜饮着等消息。
正巧听到旁座有人交谈着,钧链原是无意听的,可耳朵捕捉到“公主”二字,抬眼望着那三人。
那三人也没有想到偏偏听者有意,其中一人道:“听说孑公主会被送去和亲?”
“真假?孑公主可是嫡亲,你忘了,上次送去和亲的那位好像只是旁系,随便封了名号,就被送去了。”
“害,你想,淮四王若登基,哪容得下……”
正说话的人被打断,因为他的脖颈已经被钧链掐住,那人喘不上气,脸色憋的紫红。
其他两人也被钧链震慑住,抖着身子缩成一团。
钧链用了狠劲,等那人断了气,阴冷道:“谁准许你们私自议论皇亲?只是警告,我今日只惩罚他一人,免了你们的死罪。”
其他俩人只顾磕头认错:“我们保证再也不会了,谢大人留情。”
钧链见围过来的人多起来,他不能闹大,若被父皇听到,他的机会又会减少。
想着便给他们留下一张字条,道:“先把这人背回去,去银庄取五十两银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忙接过,钧链轻声威胁道:“若我再听到,小心你们的舌头。”
两人猛摇头后又是一阵保证,钧链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盯着他们:“还不离开?”
看他们走远,钧链给馆主散了银子,当做补偿金。虽然馆主黑着脸抱怨一大早就被搅了生意,但还是收下了,他只是一个生意人,少惹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为好。
钧链出了茶馆,远远看见随从押着一个乞丐过来,慢慢踱进乞丐的家门前,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