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塘上前,挡在将军面前,沉声:“你是什么人,能对将军大呼小叫!”
陈承冷笑,扭头离开时,撇下一句:“原本还想看在霍将的面子上呢。”
白离佛皱眉:“你说什么?”
陈承阴险一笑:“您是大忙人,可别耽误在我这里太久。”
白离佛上马,越想越奇怪,今日本来无事,可突然收到诏书,让他进宫,但今日本不是他面圣的日子,靖帝不会不知道。
羌塘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他只能陪着殿下,此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大殿外站定,白离佛听到雷声,抬头一看天边黑沉沉的。
大雨要来了。
“将军,您请。”
白离佛收回视线,抬脚迈进殿内,只看到了靖帝。
白离佛行过礼后,静静站着等待,他不知道皇上找他何事。
靖帝努力保持着帝威,道:“白离佛。”
“臣在!”
靖帝盯着白离佛:“朕今日诏你来,是想把靖国的安危交与你,你可明白?”
白离佛抱拳跪地:“臣明白。”
靖帝声音弱下:“无论何事,可否?”
“臣领命!”
白离佛走出大殿,风正刮的起劲,他没有停,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将军!快些回府罢。”
白离佛策马离开,只丢下一句:“你先回,不必等我。”
邓小子看见将军来了,高兴道:“白将军,爹!将军来了。”
邓先生听见自己儿子喊叫着,忙丢下医书出来,笑:“将军,见笑了。”
白离佛摇头:“小孩子罢了,无妨。”
邓先生看着白离佛的面色,道:“将军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白离佛斟酌道:“今日来,有个不情之请。”
邓先生示意白离佛落座,又将邓小子赶回里间,道:“将军但说无妨。”
白离佛轻叹:“您的医术靖国都是有名的,如今皇上病重,宫中只是一堆庸医,好的郎中早被人打发了,所以,我想请您医治皇上,皇上绝不能有差错。”
靖国的皇帝现在绝对不能换。
绝对。
白离佛生怕自己有些冒昧,忙道:“所有银子用度什么的,我全权负责……”
邓先生摇头:“不,不是银子事情。”
白离佛知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治病这种大事,白离佛起身准备告辞。
邓先生开口:“您为何不早点说呢?皇上身子不好,慢慢的,国就乱了,将士又要打仗,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
白离佛怔住,说不出话来。
“将军,若不是你们守住靖国一方和平,我哪能安心在这里开铺子,一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过去那个混乱啊,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了。”
白离佛道:“谢……”
邓先生摆手:“你说什么呢,不必谢。”
白离佛招手离开时,眉头舒展开,他明白,靖国的储君从不是钧链,更不是淮四王,若要一定是谁,那便由靖帝权衡了。
靖帝交与他的第一件事,完成了。
白离佛回来,正用晚膳,羌塘进来,一脸的急切。
白离佛问:“何事?”
“淮四王回信了,现在希望见将军一面。”
白离佛的筷子顿住,只问:“登门礼可备好了?”
白离佛站在淮四王的庭院,这么多年,只有宫中此处未改变,淮四王还真是位怀旧的人。
白离佛想着,有人出来,请:“王爷等着您了。”
白离佛让羌塘将礼给那人,跟着另一个人进了房门。
“王爷,人到了。”
说完,那人离开,只留下白离佛一个人站在客室中。
白离佛环顾了四周,弯弯绕绕,一个会客室这般复杂干什么,还有,他怎么这么失礼。
“离佛,过来罢。”
白离佛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脚往里走一步,看到里面的茶案前端坐着的王爷。
他还真是一点没变。
白离佛依旧行礼:“见过淮四王。”
对方抬眼,眼底的野心勃勃在白离佛面前丝毫不藏匿,微笑:“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