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要提醒,璟川王微微摇头,吩咐羌塘等着白离佛,俩人便离开。
谭樾听到马蹄声,让人停下,急切的跳下车,白离佛将马身控制住,正好将谭樾藏在自己身侧,要俯下身去亲亲自己的心爱之人,不过谭樾先仰头吻了上来。
恍惚了许久,谭樾才慢慢平复下来,现在,早已看不到鹤洲城在何处。
算着路程,觉得有些慢,在路途大家休息时,翻身上了一匹马,说:“你们随后慢慢来,本王先行一步。”
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先前以为是不愿与大家分别,但现在心里依旧不舒服。
这次不同于上次,没有走偏路,谭樾独自一人速度快了许多,再因为马是上等马,六日便赶回了卉都。
谭楷听人禀缪王先到,噢了一声,便让那个人下去了。
能说服靖国,谭楷不是没有想到,但能这么快,倒在意料之外,并且听说这一段时间,鹤洲很不安静。
真是低估你了呢。
谭樾虽不想见到谭楷,但因为礼数,无奈先到宫中复命。
“五弟完成的很好,孤很高兴。”
谭樾淡淡道:“是臣应当的。”
谭楷斜倚在王座上,颇有兴趣的问:“五弟这次在鹤洲玩的怎么样?”
谭樾道:“鹤洲热闹,但不比卉都。”
谭楷摆手,坐好:“想必五弟匆匆赶回还未来得及休息,去吧。
“多谢王上。”
泗艽早收到了王爷回来的消息,拉着甫祁兴奋的不得了。
“王爷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要说你。”
泗艽白了甫祁一眼,扭过头不搭理他了。
突然听到前院有声音,蹦起来:“王爷——”
谭樾被泗艽吓了一跳,扶额:“怎么还是这般冒失,像个孩子一样。”
甫祁上前,体贴道:“王爷受累了,也不知道鹤洲住的习惯,吃的怎么样,现在上膳房已经备好了饭食,王爷沐浴过后便能用了。”
谭樾笑了一下:“祁用心了。”
泗艽还要跟着上去,被甫祁拉住,悄声道:“你没看到王爷很累吗,别打扰了。”
谭樾快速的沐浴后,坐在案前思虑,这么看来并没有异样,可为什么总觉得不舒服。
泗艽和甫祁端来饭食,谭樾看到糕点,说:“这糕点当时还是静王第一次带本王吃,甫祁,明日去静王府,你去备礼。”
泗艽和甫祁愣住,低着头没答。
谭樾疑惑:“怎么了,甫祁?”
甫祁和泗艽跪地,道:“王上有令,不得说……”
谭樾重重放下碗,不悦:“你直说便好。”
甫祁和泗艽对视,甫祁抬头:“王爷,静王病逝已八日。”
谭樾愣住,再出声,发觉自己的声音颤着:“好好的,怎么会病逝?”
泗艽道:“我们也不知,王上也命我们不许谈这件事。”
谭樾闭眼,摁着眼角,顿觉浑身失去力气。
甫祁想起:“王爷,您离开的第二日,晌午静王府派人给您送来件东西,现在在案上搁着。”
“取来。”
谭樾一眼认出是皇兄经常装画的匣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副,他小心展开,看清内容后,眼泪夺眶而出。
指尖轻抚在纸上,这是他十一岁生辰那日高兴,看到皇兄在作画,嚷着也要画着试试,皇兄也是宠他,由着他胡画,自然也是没有皇兄那般精湛,画罢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没想到,皇兄把这幅画收了十二年。
谭樾背过身去,让甫祁和泗艽先出去,待房中只有他一人,才任由眼泪流下。
他不信,谭棹会病逝。
转眼一个月过去,邬国收到消息,靖国的原帝退位,由璟川王铧烃登基,谭楷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新帝上位,势必朝堂会不稳,此时进攻,可实现一统。
谭樾上书希望谭楷能慎重,在不清楚对方实力之前,不可妄自动手。
可连上三书,都没有一点回应,谭樾心急,才与靖国达成友好,方足一月,便撕破脸,这样邬国会断送在谭楷的野心中。
“哎呦,你听说没有,昨天方尚书被斩,尚府被抄。”
“别提了,今天贺大人被抓了,好像是因为给王上谏言什么的。”
“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
谭樾在马车中听到百姓的私语,气愤不已,这都是父王在时重用的功臣,现在反折在了谭楷手中。
谭樾派人查了,他去靖国那半个月,谭楷一意孤行,坚决要防邯地,又为了避开靖国的注意,要求在夜里行动,可靖河开冻,近十条人命就这么搭了进去。
粮食一事还没有解决,又搞了这样的事出来,之前还有静王的提醒,谭楷还能有所收敛,现在,百姓都已经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