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凞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只淡淡地说了句,“既是关系重大,自然需要你这个老臣坐镇。马大人还是勉为其难吧。”
“皇上,不是臣自夸,此番筹粮犬子绝对能胜任。臣愿意以性命担保。”马强心中悲凉,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样表明真心,皇帝还是不信。他酸涩道:“犬子现在宫门外候着,皇上可召见一问,犬子的学识能力决不再臣之下。”
湛凞饶有兴趣地看着马强,看来这马志洁是打定主意在自己面前晃悠了,行,就看你耍什么花样。她朝子端使了个眼色,子端领旨出去高声道:“皇上召见马志洁。”
有太监立即跑去宫门,将马志洁领了进来。这人仪态倒是落落大方,丝毫不见任何局促,跪下朗声道:“臣马志洁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湛凞也不叫他平身,端起茶盏呡了一口,才慢悠悠道:“你父亲有句话说得好,举贤不避亲。你的才情,朕多年前就有耳闻。朕只问你,去各地督办筹粮,你可有把握?”
马志洁倒是利落道:“臣定不辜负皇恩。”
湛凞还是口气冷淡,“民为重,你真心为社稷为朝廷,朕会瞧得见。也罢,你就替你父走上一遭。各地官员若是为难于你,你可临机专断。”她也不想再对这两父子多说,“跪安吧。”
“臣遵旨。”马志洁掷地有声,只是仍纹丝不动地跪着。
“你还有事?”湛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马志洁转头看看父亲,马强心中一怔,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昨晚可没有说有这回事。不过见儿子镇定如常,他的心倒是安定了些,于是赶紧叩首道:“老臣先行告退。”
湛凞没有做声,她倒要看看马志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马志洁见父亲出去了,又无意地瞥了一眼皇上身边站立的两个贴身宫女。
湛凞的声音更加阴冷,“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