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闵仙柔见她如此恭谦,也是笑颜如花,说道:“多谢妹妹挂怀。妾身不像妹妹有父兄庇护,深宫寒寂,日后还望妹妹多些照拂才好。”
董姝韵低眉顺眼,笑道:“出嫁从夫,妹妹不敢忘了自己身份,当时刻以皇家为念。董家虽是妹妹的娘家,但君臣有别,哪里能妄议后宫。妹妹所能仰仗的,唯有皇上。”她顿了一下,细细观察着闵仙柔,只见闵仙柔嘴角含笑面色柔和,故而稍许安心道:“妹妹无德无能,却忝居皇后之位,常感力不从心。皇上是神裔之后,姐姐又怀有龙嗣,天下臣民必定盼着皇室开枝散叶。”见闵仙柔依旧面色如常,她大着胆子说:“但求一心人,妹妹也是女子,自然能明白皇上的心意,只是作为大端朝的皇后,实在难为。”
闵仙柔淡淡笑道:“皇后自当有母仪天下的做派,臣妾万分支持。”她看似随意道:“妹妹倒是明白皇上的心思,白首一心,天下女子莫不向往啊。妹妹难不成也有了心上人?”
董姝韵忙笑道:“姐姐说笑了。皇后如今是皇上的人,妹妹可不敢大逆不道。”她环顾四周,感慨道:“姐姐这清漪宫清幽雅致,连鸟儿都比别处多些。瞧这小生灵跳跃飞翔自由自在,真叫人羡慕。”
闵仙柔没接她的话,命令申菊道:“皇后喜欢这鸟儿,你去给捉一只来。”
“是。”申菊纵身一跃,待落下时,手中已多了一只惊恐万分的鸟儿。
闵仙柔突然又道:“放了吧。”
“是。”申菊手一松,鸟儿立即飞向了高空。
闵仙柔满意地看着董姝韵迷茫的神情,微笑道:“捉放之间不过一念。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鸟儿能飞到哪儿去?”
董姝韵恍然大悟,高兴道:“鸟儿只求不要困在笼中,至于去哪儿,但求平安只得就好。可是,”她眉头一皱,“如今后宫之中只有姐姐和妹妹我,世人难免议论。选秀之事也许迫在眉睫也未可知。”
闵仙柔毫不在意,笑道:“皇后的职责,臣妾哪能多言。只要世人看着是为皇上着想,一切自当可行。”
董姝韵迷惑不解,见闵仙柔也没解释的意思,思索了片刻还是不解其意。这时只听闵仙柔温和地笑道:“臣妾瞧着妹妹身边人没一个好似机灵的,妹妹在延福宫可还住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