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道:“皇上扣着折子,似乎没有动静。”
“哦?”马志洁眉头一皱,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保那两个无赖兄弟?那两个混蛋有什么好?竟比我还受皇上重用?他心中一丝丝恨意不停涌出,突然大声唤来亲卫,斥道:“前方吵闹成何体统,还不拿出钦差的仪仗,让他们快滚开。”
亲卫莫名其妙被训斥,心头火大,立刻命人敲锣打鼓大声嚷嚷,“钦差在此,闲杂人等速速散开。”
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果然让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只是这群人个个都用愤恨的眼神瞧着路过的钦差车队。“呸”,终于有个人忍不住骂了起来,越骂越愤怒,赤眼发狠地对刚才和他拉扯的那帮人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吼道:“再不滚,你爷爷我手中的这把刀就不客气了。”
“朱武,你别乱来。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你等着,等着。”那帮文人哪里见过这场面,见他拿出拼命的架势,吓得嘟囔着跑了。
“呸。妈的,一帮子软蛋。”朱武气哼哼回到军帐,将军刀往地上一扔,委屈地对朱文道:“大哥,妈的,马志洁那混蛋回京了。咱们兄弟怎么办?还像老鼠一样窝在这里?”
朱文阴沉不语,半响才艰难道:“要是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朱家可就靠你了。”
“哥,你是咱家的主心骨,我不会让你有事。”朱武沉闷地说道。兄弟俩一时都默然不语,脸上俱流露出不安的表情。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内廷侍卫手执金牌令箭挑帘进来,威严道:“皇上口谕,宣朱文进宫面圣。”
朱家兄弟赶紧跪下叩首。临走前,朱武下意识地要去拉朱文的衣袖,却被朱文苦笑着躲开,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皇宫是朱文第二次进来,没了第一次的惶恐和惊奇,只剩下满腔的苦涩和悲壮。他双腿如灌铅般跨入上书房,重重地瘫跪在地,虚弱地口呼万岁。大理寺卿孙达理和刑部尚书严谦低眉在一旁候着,眼神却冷冷看着朱文。另一边,马志洁面无表情低头不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郭桢扫了这四人一眼,按照心中揣测的皇上想法,小心翼翼回道:“皇上,此案关系重大,臣以为还是要细细选派精干官吏,慢慢细查方是上策。”他以为皇上是要拖字为上,哪知皇上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漫不经心道:“此等大案需要尽快审明,朕不想冤枉好人,更不会放过居心叵测之徒。”
孙达理迫不及待地回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朱大人将人困在军营,妨碍臣等办公,不知有何居心。”
“皇上,微臣奉皇命前去剿匪,没有皇命,微臣怎敢将要犯轻易交予他人?皇上明鉴。”朱文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