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口抗敌,入定昌赖着不走。范赫这是当朕是傻子呢,湛凞冷笑道:“叫他好好守住近乡关,其余不劳他费心。”
李朗见皇上不悦,赶紧岔开话,道:“皇上,马小将军说得也有理。臣这就再派人入仙女山一探。”
湛凞点头应允,侍卫这时来回:董平大人在外等着觐见。
“宣。”湛凞顿时警觉起来,军事上的事她一向防范董马两人,这两人也有自知之明,一进钜城就躲得远远的,今日董平来恐怕不会有好事。
董平手拿封书信,面有凄色,跪下哽咽道:“皇上,臣父病重,十分思念皇后和臣。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不能在此时离去。还请皇上许皇后回家省亲,以慰臣父之心。”
这是唱的哪一出?湛凞不解,她想起来了,以前董家就要求过皇后回家省亲,他们想利用董姝韵干什么坏事?可人家父亲病重,想孙女也是常情,当着这么多人面不许也说不过去。但她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答应,阴阴说道:“这些日子敌军围城的紧,你的书信到有门路进来。”
“皇上,臣的家书早就到了,只是当时见军情吃紧,臣不敢再让皇上烦心。现在北狄已退,臣才斗胆来觐见。”董平何许人也,说得有理有据。
“准了。”湛凞不想再和他啰嗦,摆手让他退下,后又商议些后续事宜,打发了众将,便静心下来提笔给闵仙柔写信,将这里的事详细叙述,特别叮嘱要务必小心董家。等落款写日期时,她突然急躁起来,算来今日已过七月半,到月底仙仙就已怀孕足月了,她的女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生,可现在亢藏金不知躲哪儿,她根本不能回京。一想到这儿,她站起身来回踱步,见子端像个木头一样杵着,心头火大,“朕瞧你就像个无情的家伙,难道你一点也不想银月?带着朕的信赶紧回宫瞧瞧去。”
子端面无表情,“奴婢要保护皇上,送信自有其他暗卫。”
“你——”湛凞气得无处发泄。
这信送到京城时已是七月二十二,清漪宫的众人早已如临大敌,个个紧绷着神思,生怕主子有什么闪失。当事人却稳当得无所事事。自从湛凞出征后,闵仙柔就百无聊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这可急坏了周医官和李嬷嬷,两人天天在闵仙柔耳边唠叨,希望皇贵妃多走动走动,以便将来好生产。闵仙柔只是在高兴起来时听话地走两步,除了湛凞谁能劝得动她。也不怪她无聊,朝中和南边都没动静,她想使点心眼动动脑子都找不到机会。这也怪她自己,谁叫她一开始就安排的太周全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