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没有看到料想中的惊喜之情,反而是闵仙柔后怕地望着她,吃惊道:“你怎能以身涉险?你可知有多少心思正等着你闪失?”
“若不是郭桢的密折,你还想瞒我到几时?”湛凞也有些不悦,风尘仆仆地回来,只换来爱人劈头一句责问。她赌气地松开闵仙柔,召来银月替她梳洗。等神清气爽平静下来,又赶紧上床搂紧闵仙柔去哄道:“可想死了我,那些时日,寻不着敌军主力,又没你的消息,我焦虑的嘴上都起了个大泡呢。”她故作受伤地望着仙仙。
闵仙柔挣脱开她,娇嗔道:“没轻没重的,小心孩子。”
湛凞这才想起她的宝贝,伏下头紧贴在仙仙高耸的腹部,激动道:“乖宝贝,有没有折腾你娘啊?有没有想母亲我啊?听到了,咱女儿心跳有力,将来定是个精力充沛的公主。”她笑望着仙仙问:“按理也应该快生了吧?”
闵仙柔第一次显出了躲闪之色,却没有瞒过湛凞的眼睛,她疑惑不已,见仙仙没有解释之意,眉头一皱,喝声道:“周医官呢?”
须臾间,周医官进来伏地。湛凞问:“娘娘什么时候生?”
周医官面现难色,“这?臣不知。”
“不知?”湛凞怒了,“朕将仙仙交给你,你就给朕答个‘不知’。”
闵仙柔见瞒不住,赶紧劝道:“不怪周医官,是我自己要吃得保胎药。”
“都要生了,还吃什么保胎药?”湛凞火大,声音不由高了起来,“是不是为了那些个流言蜚语?我决不许你拿自己和孩子做赌注。”
闵仙柔忙去哄道:“只是微量的保胎药,没事的,不信你问周医官?”
湛凞沉着脸,喘着粗气,问周医官,“真的没事?”
周医官脸色尽是不自然,沉吟道:“皇上,这?臣,皇上,臣该死,虽说保胎药对龙嗣是没有大碍。可是对娘娘。皇上,过了足月,龙嗣太大,娘娘生产时会有危险的。”
湛凞震惊地看着仙仙,“你如此冒险,是觉得我无能,护不了你们母女?刚刚你还说我以身犯险,你你,”她气得眼眶发红,身子竟有些微微发抖。
闵仙柔吓得脸色一变,死命地握住湛凞的手,眼里滑落,“凞凞,是我不好,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你听我解释,我是想一箭三雕。其一,借此除去孙达理之流。其二,绝了闵煜北上的野心。其三,为我们的女儿除了这隐患。凞凞,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