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凞眺望道:“看来闵煜的全部兵力都是面向我大端啊。”
“是啊,若是我大端从北向南进攻,其兵力、粮草都是要耗费巨大。若是另辟蹊径,臣实在想不出好法子。东面大海是闵煜的天然屏障,西面崇山峻岭又多湿热瘴气,不利行军。”赵岩见皇上面色凝重起来,不想让这位年轻的君主心中烦忧失了气势,于是岔开话题,故意说笑道:“那平县也不知是个什么‘宝地’,闵煜把不喜欢的人都往里面塞。皇上您是不知道,闵煜这人实在没有心胸,竟只给了他弟弟八百老弱病残便打发了来。不过这次平县的县令倒是有些见识。”
果然湛凞笑问道:“如何有见识?”
“以往的县令都是紧闭城门,日夜派人巡逻警备。可这位赵县令一来就立刻恢复了平县的日常生活,好像不把我军放在眼里一般。”
“赵润玉?”湛凞心中一动。赵岩惊奇道:“皇上怎么知道的?这小县令确实叫赵润玉,只有十六岁呢。”
“好好好,朕要去平县一趟,亲自拜会一下这位赵县令。”湛凞的话让赵岩惊愕,他只能望着子端,期许着帮忙劝说。这位女子的身份他是知道,可以说是真正能权力通天的人,可惜他并不了解子端唯皇命是从的性子,所以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却见皇上兴奋地下山去,只能苦笑着命令全军警备,然后亲自带着心腹干将悄悄跟着,埋伏在平县周围,紧张地命令斥候四处打探,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将不顾一切拿下平县保护皇上。
湛凞哪能理解赵岩的紧张心情,晃悠悠进了城,还饶有兴趣地四处观望。子端依旧板着脸,心却提了起来,做了个不起眼的手势命令暗卫加强警戒。
平县虽小倒是挺繁荣,百姓面上也未见惶恐之色,县令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轻易打听到府衙的位置,湛凞毫无顾忌地登门拜访。
府衙门外只靠着个老头,懒洋洋地在晒太阳。子端假托姓唐,是县令的故人。老头也没多说,慢悠悠转身进去回禀。好一会只听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入眼帘的是位衣着朴素的蓝衫少年,体态匀称、丰韵天成、英姿非凡,宛如莹玉一般夺人眼球。
湛凞暗赞了声“好”,又见少年望着自己微微一怔,眼中露出又惊又奇又疑又惑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少年便恢复常态,拱手施礼,声音清脆道:“请先生内堂一叙。”
湛凞好似和少年熟识一般,笑着示意少年带路。内堂中一位国色天香的少女正奉茶而来,见到客人,也只是不解地看看少年,得到首肯,随即便羞涩笑笑,准备退下。少年警觉地将房门掩好,拉着少女,对湛凞笑道:“大端皇帝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我俩不是端朝臣民,所以不能行跪拜大礼。”
“好个聪明的赵润玉。你是如何认出朕的?”湛凞脸上显出不加掩饰地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