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太医互相对视一眼,躬身道:“臣确定。”
湛凞让他们退下,自个优哉游哉地批了几本折子。章固来回禀,赵润玉因赐婚而来谢恩。
“宣吧。”湛凞心情好,不过见到赵润玉却做出板着脸不满的样子,道:“放你在外历练几年,你倒是出息了。明明在家可以拒亲,偏偏要让老将军在百官出丑,他可是我大端三代忠良。你知罪否?”
“臣知罪!让皇上为难,臣实在罪该万死。” 赵润玉愧疚不已,“只臣拒婚,母亲和马英定是不以为然,加倍相逼。就算勉强过了此关,将来还不知有什么人存着什么心思借此打臣和凝香的主意。臣必须想个万全之策,绝了他们心思。臣与凝香一路坎坷万般艰难,臣早发誓绝不负她。”
“所以你就算计到朕的头上来?”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赵润玉重重地叩头,“臣实在别无他法。皇上,臣愿——”
“好了,朕要你死,何必还费心栽培你?”湛凞笑着命她平身,“北狄不除不行。近乡关和怒目关靠近,用心和李朗学着。武青昭不适合军营,就留在京中。马英仍然跟随你,你若连他都安抚不了,朕也算是看错你了。”
“臣定不负皇恩。”赵润玉扭捏了一会,欲言又止。
湛凞笑道:“这一去边关是要长驻,留你娘母和夫人在京中,你不放心也舍不得,是也不是?”见赵润玉低头红脸,她大笑,“新婚燕尔便天各一方确实残忍,这样吧,朕准你带家眷赴任,赐你五百京畿卫做随从。红巾营都是女子,你带上她们吧,这些女子可都是万众挑一,朕指望着你们替天下女子争一口气呢。”
赵润玉欢喜振奋,铿锵道:“臣遵旨。”
她退下后,湛凞又批了些折子,甚觉无聊,索性回到清漪宫,喜眉笑眼地对闵仙柔说了今儿的事情。
闵仙柔淡淡道:“刑部你想好接替人选了?赵母和凝香都是长于南方,近乡关在北,是苦寒之处,没有裘皮保暖、炭火护温、名贵药材滋养着,你以为这两个大家出生的女子能过得下去?仅凭赵润玉那点俸禄能这样供得起?她娘亲和爱人可是她的命根子,若出了事,别说未来成不了你的大将军,恐怕意志消沉,性命都会堪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