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扬话里的水不过是一个形容词。
有的假抑制剂不仅仅是掺水,甚至有掺迷药和各种禁止的药物。
薄彦的余光落在床头柜上随意摆放的空针管,“管局那边没有采取措施吗?”
“有啊,不仅仅是管局,公安那边也因为这个事情,最近都乱成一锅粥了。”
“好像这个源头不是一个两个,查起来也不好查。”
薄扬取好清液后把针头拔掉扔进垃圾桶,扬头示意薄彦把人放下趴着,“你把他放下来趴着,头伸出来就好。”
在薄扬来之前,薄彦就放了满室的信息素用来安抚怀里的。
顾千的身心都被雨露期折磨得在虚脱边缘徘徊,闻到的气息后,绷紧的弦忽而放松,晕倒在了薄彦的怀里。
即便是昏了过去,对的依赖依旧存在。
薄彦使尽了方法,都没能把顾千攥进他衣领的手给扒拉下来。
薄扬只好去浴室里随便拿了条毛巾围在顾千的脖颈上,去了针头的针筒对准血迹累累的腺体后缓缓推动。
冰凉的液体落在腺体上,针扎般的痛楚从后颈传上来。
顾千痛苦的嘤咛一声,拽着薄彦衣领的手不断收紧,埋头在他的颈间,缩着肩膀想要躲开后颈上的湿润。
薄彦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听见头顶倏然放柔的声音,薄扬震惊的扬扬眉,把针筒推到底。
“叫顾千是吧?”
以顾千现在在娱乐圈的知名度,薄扬认识他,薄彦不奇怪,“对。”
“什么身份啊?”
薄彦的注意力全在他擦拭顾千伤口的手上,没多去想便脱口而出道:“演员。”
“我不是问你这个身份。”薄扬把棉球扔进垃圾桶,“我是问你,在你身边,他是什么身份?”
薄彦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你家里人没和你说嘛?”
“大哥,我已经半年没和我家里人来往了。”
薄扬也是薄家的孩子,不过是分支。
他和家里人关系紧张,以前常常因为吵架跑来薄彦这里。薄扬出国学医的一切费用都是薄彦资助的。
薄彦沉默半晌,垂眸睨着顾千紧闭的眸子。
“他是我夫人。”
“夫人?”薄扬毫不客气的嗤笑道:“你这种冷漠无情的人也能有夫人啊!”
薄彦无声的朝他射去一记冷眼。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给顾千上好药后,薄扬取了块干净的纱布继续包扎。
等一切都处好,薄扬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才走到床头拿起一支空针管闻了下,而后从口袋里摸出袋子装好。
“他对抑制剂的依赖度很高,鉴于目前的市场情况以及他的身体状况,最好还是不要用抑制剂。”
“他现在是雨露期,腺体受伤了不能暂时标记。”薄扬缓声道:“要是实在受不了了,考虑终身标记吧。”
“不行。”
没等薄扬开口问,薄彦就继续解释:“我答应过顾千,在对对方产生感情之前,不能做这种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