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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1 / 1)

南戟河面上不显,暗中已悄然递过眼神,示意天枢找机会带着女儿先走。 “我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蔺青阳一身是水,嗓音穿过湿凉的空气,显得鬼气森森,“诚心而来,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南戟河冷笑。 他正需要时间恢复状态,并不介意与蔺青阳多打几句嘴炮。 南戟河顺势说道:“你有本事自己来死,弄个替死鬼又算什么诚意?” 直到此刻,蔺青阳才轻飘飘看了自己尸身一眼。 他漫不经心道:“他吃了不死药。” 此言一出,距离尸体较近的几位叔伯不禁浮起一身白毛汗,不动声色转过刀尖,对准了它。 “不会诈尸。”蔺青阳失笑,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死药,是一味丹药的名字。服不死药者,青春常驻,躯体不朽。”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准他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另有深意。 南般若蓦地抬眸,心中微震。 她不能修行,前世却活了近百年,自始至终容颜不改。 她曾经问过蔺青阳为什么,他坏笑着把她压进床榻,咬上她的唇,抵进她玉雪般的身躯,沉沉喘笑着告诉她,这就是双修的功劳。 他对付她的身体,手段早已炉火纯青。 每次她云鬓散乱,颊染霞烟,如酥雪花泥般卧在那里,任他采撷至神魂颠倒时,恍惚也有错觉,仿佛飘然上天,寻来了令人容颜常驻的仙浆玉露。 此刻听见蔺青阳道出“不死药”三个字,南般若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视线穿过人群,望向蔺青阳。 他正在缓步踏上台阶。 “只是凡事都要有代价。” 湿沉的衣尾迤过石阶,留下大 片水痕,他的嗓音也显得无比湿冷,“不死药的代价,便是让人五感尽失,神智清醒地困在不死的身躯之中,永远永远,不得解脱。” 众人略一过脑,便觉后背生寒。 这样的“永生”,竟是何等恐怖的酷刑! 南戟河眉头轻微跳动。 心说:这厮当真是个阴毒狠人,对自己也能残忍至此。 南戟河心下震撼,面上不显,只沉声道:“如此说来,我杀他,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蔺青阳笑着摇摇头,不以为然。 南戟河不知他在笑什么,南般若却懂。 蔺青阳这样的人,死也不会认命——即便遭了暗算,成了五感尽失的傀儡,他也绝不会愿意以死解脱。 他了解他自己,所以干脆利落地弄死了自己,以防夜长梦多。 这是他对他自己的忌惮和敬重。 南般若心底一阵阵发寒,天枢轻声唤了她两次,她都没有听见。 “般若?般若!” 南般若恍惚回神,迟疑低下头,看见阿母握着她手腕,暗暗发力,想要带着她退离战场。 “不行……” 她动了动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蔺青阳本体归来,实力根本无法想象,而此刻的南府,人人精疲力竭,强弩之末,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蔺青阳冲着她而来,她若跑了,后果不堪设想。 “打不过的。” 她的声音被湿冷的风吹散,像是瓮在水中,自己都听不清楚。 眼睛也有点看不清东西。 天枢眯起双眸,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 “我没事。”南般若笑着把母亲的手扒拉下来,故作轻松地说,“就是有一点害怕。” “嘶。”天枢眸光微凝,眼珠缓缓转动,望向女儿嵌在自己手上的小爪子——这叫一点害怕?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那一边,南戟河突然发动! 就在蔺青阳提步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之时,南戟河蓄力已久的双臂蓦地爆起筋肉,“咔”一声闷响,硬生生涨破了身上铁甲。 浩荡的灵力涌入宝刀。 “轰嗡——” 劈头盖脸,一刀斩下! 虽说十方俱灭杀阵透支了太多力量,但这一记惊天之击仍然不可小觑。 “铮!” 刀锋未至,蔺青阳周身空间已在隐隐震荡。 他却没有任何退避的意思,一双幽黑的眼睛波澜不兴,眼皮微掀,平静地望着刀锋,神情淡漠。 南戟河眸中不禁浮起一丝疑色。 此子,当真有恃无恐?! “嗡——” 刀锋颤鸣降落,如泰山摧顶,势不可挡。 蔺青阳忽地一笑。 他问:“般若还好?” 南戟河瞳仁骤缩。 重刀仍在斩落,锋刃距离蔺青阳的脸,已不过一尺之遥。 忽闻身后传来天枢低低的惊呼:“般若中毒了!” 南戟河倒吸凉气,电光石火之间,对上蔺青阳肆无忌惮的笑。 后背本能发寒,南戟河顶臂,撤肩,挽刀,疾疾阻住这一刀斩落之势。 “铮——嗡!嗡嗡嗡!” 摇摆颤动的刀锋堪堪悬在蔺青阳眉眼间。 “嗤。” 伴着极轻微的裂帛之声,蔺青阳额心被刀刃破开一道细窄的竖纹。 鲜血沁出,苍白面容添上一抹妖红。 雪亮刀光照进他的眼睛,只见他眸底阴冷,唇角扯开的弧度越扩越大。 灯笼的光芒在刀剑之间摇曳,忽明忽暗,光影交错。 诡笑的嘴角仿佛裂到了耳根之下。 “你对般若做了什么?”南戟河执刀的手指隐隐发颤,“不死药?” 蔺青阳很无辜地抬起双手。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了足够的诚意。可惜我付出真心,却屡被辜负。”他迎着刀锋,一步一步踏上台阶,“我也会难过。” 南戟河只能退。 南般若倚在天枢怀里,用力睁大双眼,微微惊恐地喘息。 眼前的画面、声音、气味,都在一点一点缓慢离她而去。 她的指甲已经掐进了天枢的手背,却只能感受到轻微的碰触。 “我中了不死药。” 她的唇舌正在变得僵木,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这种感觉很像梦魇,意识非常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行动。 长刀在南戟河掌中嗡嗡鸣颤,杀意难抑。 南戟河怒不可遏:“无耻!” “无耻么。可是岳父,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蔺青阳微笑摇头,怅然若失,“但凡般若怜惜我一二,她就不会喝那碗药。” 南般若身躯僵木,神智却清明。 她瞬间明白了,是那碗避子汤——那不是什么避子汤,它是不死药。 倘若她当时同情他、哄哄他,那便“逃过一劫”。 蔺青阳就是喜欢这样玩弄人心。 “般若,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他不紧不慢,一步步逼近:“不死药发作需要时间。倘若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昨日戌时,我就会喂你服下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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