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 蔺青阳没解释为什么要绑她,也完全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他闲闲斜靠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等待她身上不死药消失。 然后跟她玩。 南般若试着挣了挣。 他绑她的手法熟练而老道,不伤她肌肤,也不勒人,就是越挣扎、缚得越紧。 她有一点心惊。 “蔺青阳你……” “你不是说随我?”他恶劣地勾起唇角,“这才哪到哪。” 他坏意凑近,与她呼吸相闻。 一只大手探进薄衾。 南般若身躯微微绷紧。 四肢被缚,她没办法推他,也没办法并拢膝盖。 他的手很冷,激起一片冰凉的战栗。 “蔺青阳。”她轻声嗔他,“你手太冰了。” 他动作微顿,倾身,吻她唇角。 “那正好。”他嗓音低哑,因为负伤,染上了带血的磁性,“般若很烫,为我焐暖。” 缚住的身躯没有一丝抵抗之力。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沉入叫人迷醉的温柔。 她唇边溢出的呜音被他薄唇封回。 亲吻间歇,她断断续续地抗议:“蔺……青阳,手,不要……” 他读懂了她的意思。 这样的“交易”换不来解药,她白白吃亏。 他低低笑出声:“偏要。” 她无力地瞪着他,只能随他去。 反正药效还未褪尽,感受也不是太过分明。 * 蔺青阳玩过一阵,察觉她的身上渐渐溢出甜暖的气息,便知药力走得差不多了。 “般若真香。” 他倾身,像野兽一样覆在她身上,利爪摁住她,低头细细嗅闻她的颈侧。 香,甜,醉人得紧。 世间再无第二种味道能够让他如此着魔,再无第二个人能够让他如此心动。 犹如饮鸩止渴。 他的吻落向她雪藕般的颈子,辗转用力,吻她急促跳动的颈脉,逼迫她仰头大口呼吸。 握住纤腰,吻渐游移。 他的薄唇冰凉,南般若闭上眼时,恍惚以为他是一条色泽鲜艳的毒蛇。 衣袍从肩头落下。 他的亲吻紧随其后。 南般若仰身自投罗网,细细密密的齿痕刻入心脏。 “蔺青阳。”她挣扎着问他,“你身上的伤,没事吗?” 他牙尖衔着她,很不高兴瞥过一眼,语声含糊:“还有余力分心?” 她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为我赴汤蹈火……我想你了。” 蔺青阳动作顿住,片刻,轻嗤一声。 他还能不知道她? 不过就是被他亲得受不住了,想要速战速决。 想他?哈。 虽说看破了她的小小诡计,但是淡淡瞥过一眼,见她双颊泛着迷人的红晕,檀口微张,不断吐出诱人的甜香,娇声软语,惑人沉沦。 罢了。 他反手扯掉那件挂在身上的松散白袍,倾身,覆下。 “唔!” 南般若很快就发现蔺青阳状态果然不对。 他的身体也很冷,动作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似有一点点迟钝。 “蔺青阳,”她问他,“你是不是伤很重?会不会死啊?” “……哈。” 他咬住她的唇,闷声发狠。 南般若锲而不舍:“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他偏头来盯她,目光警告。 她傻乎乎冲着他笑:“今日你若死了,那你就是为我而死的,我从此信你真心。那我就……原谅你。” 蔺青阳冷笑出声:“谁要你信。谁要你原谅。我不杀你,你就该谢天谢地。” 掐住她的腰,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囫囵话。 时间点滴流逝。 南般若发现蔺青阳的身体并没有热起来,反倒越来越冷。 他动作很慢,温存得极不正常。 他的脸抵着她,不停与她亲吻,她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但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在失血。似乎很严重。 “蔺青阳……” 若是双手没被缚着,她此刻便要抓住他的头发,推开他来看。 他真的很不正常。 “般若。般若。” 蔺青阳叹息,声线低沉暧-昧,“你的身体,爱死了我。” 不等她说出口是心非的话,他咬住她花瓣般的唇,抵开她牙关,寻到她舌尖。 辗转,轻挑,勾缠。 待她喘不过气,他轻笑着退离,一下一下啄吻她唇角,身体动作缓而沉。 “承认吧南般若,你爱死了我。” “说啊。” “说你爱我。” “除了我,谁还能给你如此极致的欢愉。” “怎么可能不爱我。”w?a?n?g?址?F?a?B?u?页??????u?????n?????????5????????? “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 忽一霎,他目光顿住,用力蹙了蹙眉心,挣扎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翻倒在一旁,身躯沉重地陷进被褥中。 硬木床榻被他压得“嘎吱”一响。 他不动了。 南般若错愕,转头望向他。 这个人即便昏迷,五官仍然漂亮凌厉,身上气息攻击性十足。定睛细看,他青白至半透明的肤色、紧蹙的眉心、失去血色的嘴唇,终究暴露了一星半点隐藏得极深的脆弱。 反差太过强烈,竟有破碎感。 他就这么突然昏过去了,把她不上不下撂这儿。 一阵长长的沉默。 “极致……欢愉?” 南般若挣了挣被缚住的手腕,语声幽幽,“我也没到啊蔺青阳。” 第35章 嘴硬鳏夫。 南府。 今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戟河端坐堂上,视线一刻不离手中那封军情,完全没把宫中来的大太监放在眼里。 大太监作了作揖,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嘴里拿腔拿调:“今日前来,是专程给炎洲君您透个风。” 南戟河置之不理。 大太监自顾自说道:“长公主身怀有孕,陛下欲将她嫁与东君为平妻,倘若炎洲君父女愿意促成此事,那便是皆大欢喜。” 南戟河眼底滑过一抹冷笑。 “若是不成……”大太监来福拖声拖气道,“就怕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令千金哪。言尽于此,奴婢告退。” 只见这大太监鼻孔朝着天,不等南戟河发话,自己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穿过前厅、踏出门槛,双手一掂,撩起衣摆疾步走下台阶 。 南戟河的目光总算离开了手中的信报。 抬眸,定定瞥了一眼大太监的背影。 大太监身体突然一抖,左脚绊到右腿,一骨碌顺着堂前石阶滚了下去,“哎哟”一声摔到了底。 囫囵爬起来,不敢往回看,连滚带爬逃离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