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点不对劲。 她把他堵在书房,幽幽盯他眼睛:“阿兄近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南念一白净的脸庞倏地泛起一层薄红:“什么?我最近帮你处理奏折,都忙晕头了,有哪件忘了给你简书吗?” 南般若愈发狐疑。 她动手翻看他近日行程。 南念一呵呵笑道:“就都是例行公事,没什么特别的。” 南般若盯住一行不起眼的记录。 “阿兄见过蛊王彼岸香尸妃。与之交谈,无果。”她抬眸瞥他,“什么叫无果?” 南念一神色很不自然:“那个啊,就是蔺青阳死前给你下了蛊,我找蛊王老头,是想让他帮你解蛊,他却说解不了。” “哦——”南般若恍然大悟,“我要死了?” “不是不是。”南念一摆手叹气,“说话也没个忌讳!幽缠蛊无解,但是也无害。” 南般若根本不信:“若只是这样,阿兄何必七瞒八瞒?” 南念一哭笑不得:“我没瞒啊!就,因为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我也不记得特意跟你讲。” 她眯眸:“当真?你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 南念一抬眉叹气,直视她:“如果对你有所不利,我当然不会瞒着你。” 南般若点点头,踱出两步。 她忽地笑了。 在某个恨意横生的夜晚,蔺青阳抓着那条银链,一边狠狠将她拽向他,一边咬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他能轻易抓住她,除了那只白玉瓶,还有一样——她说谎很明显,总要加个限制条件——假如什么什么,如果怎么怎么。 南般若低低笑起来。 原来说谎的时候真是那么明显,兄妹二人,一脉相承。 她望向南念一:“兄长当真是与我生分了。罢了,做帝君,总是要成孤家寡人。我认。” 南念一神色剧震:“般若……我……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她上前一步,逼视他:“那你说不说?!” 南念一溃不成军。 他长叹一声,闭了闭眼。 他道:“幽缠蛊,其实是个情蛊。蔺青阳那厮,想要将你的魂魄困在他身边,生生世世。” 南般若颔首:“这我知道,然后呢?” 这种话,蔺青阳在她面前说过百遍不止。 南念一很不想说,却知道她心思敏锐,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只好坦诚相告:“此蛊若是想成,他定要爱你入骨,超越生死。如此,你死后便会魂魄不灭,一直跟着他。” 南般若怔怔地:“这样啊……”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沉寂了多日的心跳渐渐加速。 南念一痛苦掩面。 蔺青阳已死。她为了大义,亲手杀死了他。此时再让她知道他爱她入骨,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徒增烦恼,平白惹她伤心。 南念一担忧地望着南般若。 “我知道了。”她平静点头,“阿兄不说,是不想我难过。” 她笑了笑:“我没事。” 心跳如鼓点擂击胸腔,她的声线微微颤抖。 南念一担心极了:“般若,你真没事吗?” 南般若弯起眉眼:“真的!” 她负起双手,轻盈转身。 走出两步,回眸,冲他笑开,“我走啦!” 南念一怔怔颔首:“哦……哦!” * 南般若回到寝宫。 她不常在这里过夜,却把东君府那张双人 大榻给搬了过来。 他死了很久,枕头、被褥,依旧残留着淡淡的沉水香的味道,他不喜熏香,那是他身上原有的味道。 在熟悉的气息之间,南般若和衣而卧。 她忘了盖上被子。秋意像潮水,潜过雕花木窗,漫向她,一寸寸将她淹没。 她蹙紧眉心,脸颊渐渐失去血色,唇瓣颤抖。 这样冷,却没能让她醒来。 烛光在帐幔上摇晃。 忽一霎,灯烛齐齐熄灭。 南般若身躯微微一沉。她蓦地睁开双眼,翻身坐起,身上滑落一床缎被。 她颤手掀开它,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蔺青阳!” 她跳下床榻,一只脚套进寝鞋,另一只脚光着踩在地砖上,旋身向四周张望。 “蔺青阳!你出来!” 回应她的只有掠过身侧的风。 她想要维持帝君的风仪,热泪却情难自禁,滚滚而下。 “我知道你在!” 她明明在哭,明明在哭。 泪水一行一行划过嘴角,她的唇却止不住上翘。 “我还能不知道你?听见南念一那样说,你都得意死了吧!还不出来!” 她站在寝殿正中,大笑着,失声痛哭。 单薄的中衣挡不住夜风侵袭,她哭着笑着,上气不接下气。 她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自己咳死。 “哈……” 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叹息。 她双肩颤抖,不敢相信,不敢回头。 在她身后,阴森冰冷的家伙缓缓倾身,覆在她耳畔。 “只有你能看见我,只有你能碰到我,只有你,是我的全部。”他阴恻恻笑出声来,“你猜猜我对你杀心有多重?” “那,那……”她呜咽出声,“你下蛊,把自己给坑了,怎么能怪我。” 不等这个男鬼大放厥词,她陡然回身,一头撞进他的怀抱。 她杀了他,他变成幽灵也要缠着她。 这就是幽缠蛊。 他冷笑:“没有我,难道不是称心如意?你做你的帝君,庇护你的苍生,还能利用我的余荫……哈!南般若,我可没见你有多想我。你不过就是……唔!” 她抬眸,踮脚。 吻上他的唇,制止他说话。 辗转间歇,她抽噎着,絮絮低语:“你都知道了,我,爱你入骨,超越生死。要不然,你也不能变鬼,跟着我。” 他的气息消失了好一会儿。 终于,一只冰冷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身,他反客为主,把她按在怀里,肆意咬破她花瓣般的唇舌。 她歪歪斜斜倒退。 腿一绊,跌进床榻。 细细碎碎的响动传了出来。 一整夜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 她一边哭泣,一边吹枕头风的模样,委实动人。 沉溺于温柔乡的男鬼为了哄她,稀里糊涂答应了她不少条件。 醒过神来,隐约感觉上当。 蔺青阳寒声:“南般若。你不过就是觉得我此刻已经安全了,再也威胁不到你的天下苍……” 她眼睫微动,还没回神,身体已经依偎到他怀里,仰起脸,唇瓣微分,向他索吻。 蔺青阳:“……” 吻完再说。 “南般若。”语气里的坚冰不自觉融化了许多,似那带着碎冰的春水。 “嗯。”她颤眸看他,唇角弯起依恋的弧度,认真地、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