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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2 / 2)

房婉容自信道:“这是汉商的地盘,在汉人的地界,王爷的权势岂是刺史可比?”

戒现不再说话,眉头却明显表现担忧。

前厅传来三声清脆的叩盏声,接着是茶筅划水的轻响。

“这手法明显不对!”房婉容偷看茶师的手势,瞳孔骤缩。

通译连忙摆手:“那是新来的茶师……”

没有丝毫犹豫,戒现抄起茶盘砸向通译面门。“跑!”他拽住房婉容就往侧门冲,顺手抓起案几上的茶罐向后泼洒。上等的阳羡紫笋茶漫天飞舞,家丁们惊呼着去接。

“我的明前茶!”掌柜的惨叫响彻茶庄。

两人在回廊里跌跌撞撞地逃窜。戒现抓起沿途的花瓶、香炉胡乱向后扔。一个家丁扑来,他情急之下把整筐茶饼扣在对方头上。可怜的掌柜,看到脚都软了。

“这边!”房婉容推开一扇小门,却是存储茶具的小密室。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戒现突然发现墙角堆放的茶箱被撞倒,后面露出个黑黝黝的地窖入口。

“走!”戒现拉住房婉容冲进地窖,两人滚下台阶的瞬间,地窖门被重重关上。

黑暗中,一柄钢刀悄无声息抵住戒现的后颈。

“别出声。”声音和刀刃一样冰冷。

房婉容和戒现吓得一动不敢动。前有狼后有虎,谁能想到连地窖都埋伏了杀手?

火折子亮起,映出严朔那张带着箭疤的脸。他独身一人,连铠甲都没穿,粗布衣裳上还沾着塞外的风沙。

身后传来熟悉的轻咳。房婉容转头,看见父王穿着寻常商贾的棉袍,正在碾碎一块茶饼。

“伊州的茶师手势,本就和沙州不同。”镇安王碾着茶饼,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你连这个都分不清了?”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女儿沾满茶叶的衣襟:“点茶时三叩茶筅,在沙州是警讯,在这里不过是散沫的手法——你的老师没教你辨这个?”

“父王!”房婉容扑上前抓住父王的手,指尖都在发抖,眼泪噗哒砸在了镇安王的手背上,“您再不来女儿就要殒命伊州了!”

镇安王单手解下大氅裹住女儿,“你受苦了。”从怀中取出绣囊,“赵诚送来这个,为父就知道你出事了。”

房婉容刚要说话,地窖的门忽然打开,通译带着两个伙计猫腰钻进来:“王爷恕罪,小的安排不周,惊吓县主,还请见谅。眼下只有这处地窖……”

“无妨。”镇安王摆摆手,“只是本王离藩之事,切不能走漏风声。”

“小人明白。”通译立刻做了个封唇的手势,“今日茶庄的人,都是自己人,装作照常营业只为不让外人发现异常。”

镇安王点点头,房婉容恍然大悟,才觉父王早有安排,倒是自己杯弓蛇影了。

待通译带人离去,房婉容急道:“父王私自离藩,若被御史台知道……”

“沙州府里坐着‘本王’呢。不过还是得早日回去,易容术维系的时间只剩几天。”镇安王疼惜地擦掉房婉容脸上泪水。“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镇安王目光转移到戒现身上。“这位是——好是眼熟。”

“父王,您忘了,伽南寺的高僧戒现,他已脱教。”房婉容羞涩地低下头,

戒现身影微微一晃,最终行了个标准的士人礼:“草民戒现,见过王爷。”

“嗯……”镇安王指尖在茶案上敲了敲,没说话。

房婉容走上来,“父王,林弘彦那狗贼,逼疯了姨母,把我骗来这里要拿我当祭品!”她猛地撸起袖子,露出腕间狰狞的血色法印,“我要他死!”

“他当然要死。”镇安王用拇指擦过女儿腕间的印记,声音轻得像雪落刀锋,“不过在那之前,为父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盘算——一寸寸化成灰。”

……

……

林府东跨院的南厢房里,烛火晃动,房静姝蜷缩在角落,长发散乱,嘴角沾着故意抹上的粥渍,手指在地板上划着无意义的符号——她越来越疯,连丫鬟都敢在她面前骂她“疯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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