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低头,用金钗插进他喉咙。他至死都想不到……我一直在装死,一直在等机会杀他……”房婉容面色突然泛红,露出一种诡异的笑,“他不是我父王,我父王被他害死了,母妃被他杀了,他还骗了我二十年……我要为父王母妃报仇!”
魏明翰跪在凌双身旁,手掌贴着她冰凉的脸颊。他疯狂揉搓她的手腕,试图唤醒一丝温度,可她的皮肤却像褪了色的丝绸,苍白得近乎透明。
四周尸横遍地——
严朔的喉咙被周念慈的发簪贯穿,而周念慈的心口插着严朔的短刀,两人至死仍纠缠在一起。安祈康倒在不远处,手中紧握着半截断裂的圣火杖,杖尖深深刺入严朔的后背。
房婉容气若游丝地解释:“严朔要杀玄霜灵使……周念慈突然扑上来,喊着……天启若成,所有人都要灰飞烟灭……”
“但他们阻止不及,天启还是开始了……”
黑玉祭坛上,垂死的躯体横陈,鲜血顺着符文沟壑流淌,在沙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天上的星河忽然变得赤红,一颗颗白色晶体从他们体内浮出,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疯狂涌向黑玉柱。
“天启启动了!”周念慈满嘴是血,却仍嘶声大笑,“法尔扎德!你看不到了!”
她猛地扑向严朔,发簪直插其咽喉:“这狗日的世道,一起毁灭吧!”
严朔的刀贯穿她心脏,但安祈康的圣火杖也已刺入他后背。三人同归于尽的瞬间,三颗灵能晶体从他们尸身上析出!
受到周围能量牵引,被铁链束缚的凌双突然悬浮而起,周身迸发出幽蓝光流——那是与白色灵能截然不同的能量。
刹那间,房婉容看到黑白交织的光柱冲天而起,夜空像脆弱的绸缎般被撕开一道参差裂口。裂缝中闪过诡异的画面——
钢铁巨鸟掠过苍穹,万丈琉璃塔倒映霓虹,而凌双的蓝色灵能正如归巢之鸟,投向那片陌生天地!
“她回去了?”魏明翰哽住,猛地收紧手臂,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可怀中的躯壳已无反应,只有夜风穿过她的发丝,扬起又落下。
“凌双!!”
沙漠重归死寂,只剩祭坛的余火噼啪作响,像一场荒诞梦境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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