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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 卫衔雪曾经受的伤不知何许,他淡漠地往伤口处掠过,“世子怜惜。”

江褚寒察觉出那语气里一丝冷意,他往屋子里看了看,起身去桌上拿药与纱布,他走路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没说什么,端着药就回来了。

“自己把手抬着。”江褚寒拿起药瓶,往卫衔雪那只手上倒着药粉,那药触着伤口,卫衔雪的手一缩。

“疼吗?”江褚寒看他的脸。

卫衔雪把下唇咬了下,他没说话。

江褚寒把药瓶放下,拿过纱布这才道:“我看你屋子里的血迹,你这伤可流了不少血。”

卫衔雪还忍着疼,声音显得沙了两分,“我今日流了遍地的血,也还要被世子当成自相残杀的嫌犯。”

江褚寒手有些没轻没重,一缠不小心疼得卫衔雪呼吸乱了一下,他挑了挑眉,“要不我喊个人过来?”

卫衔雪顺过气,等了会儿才摇头,“怎么好驳了世子的好意。”

江褚寒这下笑了,“你现在还有点讨人喜欢了。”

卫衔雪看那纱布打好了结,要收手回来,“世子笑了,就放了我吧?”

但江褚寒又把他的手握住了,“我今日可是公事公办。”

他一边欣赏了自己包扎的成果,漫不经心似的,“你不把话说明白,我怎么放你?”

卫衔雪知道自己挣不脱,但被他捏得有些不自在,“世子公事公办,我也不敢凭空从宫里跑出来。”

“今日过来实在是奉了陛下的旨,陪同我过来的内侍可以作证,我午后才与使臣见过一面,之后就未曾说过话了,换了屋子也是我与使臣两厢情愿的事,唯一可以说道的不过是调走了侍卫……”

卫衔雪面色露出委屈一般,“我不比世子懂得用人之道,长夜潇潇,多管了闲事,此事若真要怪在我身上。”

他叹了口气,“想来世子都要替我委屈吧?”

江褚寒把身子直起来,“谁把你教得这么巧舌如簧?”

卫衔雪把一只手垂下,那锁链就吊着另一只捏在江褚寒手里的手腕,“世子若真有兴趣,可以去宫里打听打听,我这几年过得如何。”

“我打听你作什么。”江褚寒把他手放开,“你我算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卫衔雪揉了揉自己的手,“我随波逐流,还不是都凭世子说了算。”

江褚寒刚才被药熏得酒也醒了,他手按在榻边,“你想跟我?你不恨我了?”

卫衔雪往旁边挪了坐,锁链声又响了,他不知是回了哪一句:“不敢。”

江褚寒冷哼了声,他从那榻上站起来,“明明是只狐狸,装什么温顺的兔子。”

他又瞥了卫衔雪一眼,顾自地往门外走,“你自己待着吧。”

江褚寒从屋里出来,这一夜的雨像是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鸦青还等在外面,他听动静过来,朝江褚寒道:“方才仵作来了,已经去检查那使臣的尸体了。”

江褚寒听了没什么反应,他望着这大雨,脸上纠结一般,他眉心拧了拧,“你去找把伞过来。”

鸦青不明所以,却还是应了,他从旁边门口拾了把伞过来,他提着伞,等江褚寒接下来的意思。

可江褚寒直接将伞自己拿了过去,他又一言不发地转身下楼,在屋檐落下的雨幕前站了会儿,江褚寒撑开了伞。

“世子……”鸦青在后面喊了声。

江褚寒没应,他从楼下放置的灯笼里找了一把,提了灯笼,就顾自一个人走进了大雨里。

大雨哗哗地敲打在伞面上,鸦青停在后面,“世子是要……”

他这声音全淹没在雨声里了,江褚寒别的声音都听不到,那大雨像劈头盖脸地落在他头顶上,他怕灯笼被雨浇灭了,倾了些伞在身前,那伞几乎只能盖到他一个头。

江褚寒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后背肩头,那秋日的寒雨带了些凉意,他整个后背都寒凉一片,但江褚寒低着头,用那灯笼上方寸的光照着地上的石子路——他在找方才丢的那个钥匙。

江褚寒忍不住问了自己:他是欠了卫衔雪什么吗?

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梦,江褚寒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周围的雨声哗哗的下着,那残存的醉意早被淹了干净,江褚寒清醒地记得自己从前做了个梦,梦里的卫衔雪和现在的他有些不一样,一个随波逐流生性软弱的质子,受了什么苦都自己挨着,像个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

就连江褚寒曾经带着满身是伤的他回到京城,他也能柔弱地对他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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