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衔雪仰起来就冲江褚寒嘴上亲过去了。
“……”卫衔雪难得滚烫的气息落在江褚寒脸上,将江世子嘴里的话重新堵进了胸膛深处,什么春)药也比不得卫衔雪这掀动人情丝的效果,几乎霎时就让江褚寒心底的欲)望猛涨了千倍。
江褚寒的手指几乎都在颤动,心底里仿佛升起一场燎原的烈火,只要他心防退下一点,立刻能烧得他一点思绪的清明都无处容身。
食髓知味仿佛片刻间让人解其深意。
江褚寒把自己的手放到卫衔雪腰间,他偏开头往他脸上蹭了蹭,让卫衔雪的脑袋落在他肩颈的地方,才揽腰把他抱了起来,太近的距离里几乎让他心神紊乱,江褚寒强忍着把卫衔雪放在了床上。
卫衔雪落在被褥上就整个人开始蜷在一起,他抓着自己的衣领,好像还在清醒和沉沦里挣扎着,江褚寒在他头枕下去时把他脑后的发带解下,让他一头发丝落在散在枕边。
“江……褚寒……”卫衔雪混乱的呼吸里吐出他的名字,他掐着自己伤口的地方,“我……我……”
卫衔雪把“难受”两个字咬在牙间,他只把自己蜷起来了,眨着的眼睛里好像有了氤氲的水汽。
江褚寒同他一样觉得身如火焚,可他抓着卫衔雪的发带,只是很快伸手握住了卫衔雪交叠起来的手腕,他把他的袖口拉下来,包住了他的手指,然后隔着厚厚的衣服用那发带缠上了他的腕口,他把卫衔雪的手绑在了床头。
江褚寒再往他枕下摸,他辨出尖锐的触感,就把卫衔雪藏在枕下的匕首拿出来了,江褚寒背过身,抽出刀就往自己手心里划过一刀。
鲜血涌出来分明的疼痛让他脑子里倏然清醒起来,江褚寒把方才卫衔雪用来包手的帕子拿过来潦草地在手上打了个结,他回头沉声丢下一句:“等我回来。”
随后江褚寒有些趔趄的掀开门出了寝殿。
外头的天几乎要黑了,冷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飞絮一般的大雪,江褚寒在寒风里终于压下了心底里的燥热,他往前走几步,迎面见到有人来了,看清是谁,江褚寒这才松了口气。
褚苑见江褚寒走了,当即让自己手下的副将跟过来,可江褚寒走得太快,那人找了许久才走到这里。
“世子!您……”
江褚寒稳着步子,他直接抓着人道:“去,去找解药……”
他快速地在那副将耳边说了药的名字,惹得那军中的汉子怔了好一会儿,江褚寒愠怒着道:“快去啊!”
“哦……是是是……”那副将瞪着眼,赶忙硬着头皮走了。
“……”江褚寒倚着栏杆呼了口凉气,他望着白茫茫的雪地,心里忽然动了动。
但他忽然间嗅到什么似的,他倏然回过头,眨眼间抬起手一把拦过,一根木棍正对着他的后背落下来,被江褚寒一把握住停在了半空。
他同一个目光凶狠的小太监对上了眼。
江褚寒从前在栖岩山挨打多了,这点动静在他背后无所遁形,他抓着棍子往回一折,冰凉地说:“好大的胆子。”
那小太监不想江褚寒中了春)药还这么大力气,他眼见打不过了,赶紧丢了棍子拔腿要跑,江褚寒心火正盛,他趔趄一步没追上,甩着手里的棍子就对那人后腿扔了过去,直接打得那人膝盖一弯,连滚带爬地倒地上去了。
小太监回头一望,“世……世子饶命……”
江褚寒眉眼间满是戾气,他过去踩上那太监的后背,拔着匕首就朝他胳膊里刺了进去,这一刀碰着前殿点燃烟花的时辰,天上“砰”一声散得流光溢彩,那小太监一声惨叫都淹没进了爆竹声里。
彩光里江褚寒眉如杀神,“解药呢?”
那小太监哀嚎喊着饶命,“世子,世子,这……这没有解药,没有解药……”
江褚寒旋着刀尖拔出来,二话不说又捅了一刀:“谁让你过来的?”
那太监疼得人都要没声了,“是……是殿下,是是舒王殿下……”
“褚霁……”江褚寒握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他忍着声音里的虚软无力,“没有解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