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办理出院手续时,低声问道:“南姐真在闹离婚?” 姜菀葶点头:“总得给蒋弈行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以为我姐是没脾气的泥面人呢。” 一切处理妥当后,徐思睿负责开车,送姐妹俩回家。 姜南看着窗外的道是驶向华新街那边,开口道:“去葶葶那边。” “啊?”姜菀葶不太确定的问,“不去爸妈那边吗?你现在身体亏空,需要人好好照顾。我最近连载期,总吃外卖,生活水平极为低下。” “如果爸妈知道我要离婚,我的耳根子不会清净。” “那……还是先去我那里吧,吃的再想想办法。” 徐思睿依言,在下一个路口转向,无奈道:“蒋总这一关看来是不好过。” 姜菀葶住的小区不是核心地带,但周边配套齐全,房子不大,一个月五千的租金还算有性价比。 她读大学的时候开始写小说,因为是文科专业,毕业后找工作屡屡受挫,考公考研又都失败了,索性待在家里继续写小说。但这种家里蹲的行为,遭到父母强烈反对,双方针尖对麦芒,摩擦不断。姜菀葶一度心态崩溃,关上房门后,边哭边打电话向姐姐诉苦。 作为长姐的姜南,眼看家庭矛盾越演越烈,默默帮姜菀葶挑了个房子,付好租金,让她搬出去住。 起初姜菀葶舍不得租金,当这一步迈出来,体会到拥有独立空间的快乐后,才发现天高海阔,心情舒畅,每天工作量都能翻倍。第二个季度她就抢先把租金交了。 到现在出来住了快两年,她事业平稳,有了男朋友,父母再也没有怨言,反倒是经常喊她回家吃饭,她忙起来的时候,姜母还会拎着鸡汤打车给她送过来。 车子抵达地下车库。 姜菀葶下车,第一时间给姜南开车门,搀扶她下车。 姜南摆了摆手道:“我没那么虚弱。” 徐思睿送姐妹俩上楼,手里还拎着今天特地 去中医院开的补气血的中药。 开门后,姜南环顾四周,客厅内井然有序,浅色瓷砖明净锃亮,与以前偶尔串门的凌乱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这么干净,我都不习惯了。”姜南手指抚过餐边柜的料理台,一丝灰尘都没有。 姜菀葶嘿嘿一笑,“思睿每周都要过来几次,顺便帮我打扫屋子。” 姜南扬眉,看向徐思睿,错愕又赞许的说:“没想到徐工代码写的好,家务也是一把好手。” 徐思睿腼腆的笑了笑,“举手之劳,葶葶搞创作很辛苦,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姜菀葶笑容带了一丝甜蜜,“他做饭也不错。嗨呀,我都想多赚点钱把他从创行赎出来,做我的贤内助。” “那你加油哦。”姜南微笑提议,“要不今天多写五千字吧,现在就去加更。” 姜菀葶倒吸一口凉气,“读者催更都没你这么丧心病狂!” …… 深夜,刚结束应酬的蒋弈行,被司机送回家。 随着他步伐走过,夜间感应灯渐次亮起。漆黑一片的室内,亮起朦胧光晕。 w?a?n?g?阯?F?a?b?u?Y?e?????μ?????n??????2???????o?? 蒋弈行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半醉半醒间唤道:“姜南……” 半晌,寂静无声。 “rock,开灯。” 灯光应声而亮,客厅瞬间亮如白昼。 蒋弈行被酒精浸泡的大脑逐渐回神。 蒋弈行走到水吧前,接了一杯冰水,一口气灌下。 冰凉刺骨的水从喉管一路滚落至胃袋,骤然的寒意令周身不适,接连呛咳几声。 天气入秋后,姜南总会把热茶送到他手边,她会换着花样煮一些养生茶、水果茶。不仅是在家里喝,还给他装上保温杯,让他带到公司去。起初他嫌麻烦,但他秋冬季容易咳嗽的毛病,在她细致照料下,的确好了很久,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太久没碰生冷,胃部突发痉挛,疼痛令他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清醒不少。 蒋弈行缓了一会儿,拿起大衣外套,推门而出。 蒋弈行打车来到医院,行至住院部大楼,电梯上到12层。 他根据昨天的记忆,来到病房外,门缝里透出灯光,他顺手推开门。 “老婆,舒服点没有?”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给床上的人按摩小腿。 蒋弈行怔了下,往床头一看,并不是姜南。 他往门外退了一步,环视走廊,昨天是这间病房没错。 男人扭过头,看到站在门外的蒋弈行。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莫名的问:“您哪位?” “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错了。”蒋弈行道。 正巧有护士路过,蒋弈行问:“请问姜南的病房在哪里?” 值班的护士长眼神疑惑,将他上下看了看。 这一层都是妇产科的病人,一个男人深夜到访,身上还带着酒气,就算长相帅气,气质不俗,但总归透着一股怪异。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她是不是换病房了?” “……我去护士台看看。” 护士长带着蒋弈行离去,距离越近,酒味越浓。 她忍不住开口提醒:“您身上酒味太浓了,会影响您太太。” 蒋弈行:“……” “您这么晚过来,说不定她已经休息了,你这不是打扰她吗?” 蒋弈行客气的应了一句,“是我疏忽了。” 正说着,一个年轻男人抱着啼哭不止的婴儿走出来,轻轻拍着包被,又哄又摇,“乖宝,别哭了,妈妈还要休息呢……乖宝,我的小乖乖……” 蒋弈行目光扫过的瞬间,心里荆棘丛生,扎的他呼吸一滞。 护士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基本都是配偶陪床。” 蒋弈行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面沉如水,没有作声。 护士长来到电脑前查阅系统,不多时抬起头,简短道:“六号床姜南,在今天下午两点办理了出院。” “……”蒋弈行怔了下,随即道:“谢谢。” 蒋弈行站在医院大楼外,深夜冷风迎面扑来,一股萧索的寒气,从敞开的大衣,透过毛衣缝隙往里钻,直到寒意如附骨之疽,他才回过神般将大衣拢了拢。 他走入一家便利店,给自己买了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 一声轻响,火苗窜起,他偏过头将烟点燃。 用力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骤然入肺,令他咳嗽了两声。上次抽烟还是半年前,从姜南说想要备孕开始,他就戒烟了。 他是家中独子,这些年父母逐一离去,他在这世上没有直系血缘亲人了。 刚得知她怀上宝宝后,他内心也曾充满期待。但是,数据不好,胎不稳,为了不给她增加心理压力,他没有表露出任何热切,只告诉她平常心对待。 蒋弈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