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赶着来照顾献殷勤。但这种别有所图的人,还不如护工。 贺墨摇着头道:“你可真疯啊,居然去追车,还好撞的是一辆电动车,要是汽车撞过来,你就没了!” “你没了我都不会没。”蒋弈行道。 贺墨懒得跟这个心碎男人计较,但还是不解的问道:“姜南不就是拒绝你的求婚吗,三周年仪式而已,何必大动肝火?” 蒋弈行沉默几秒,道:“她跟我离婚了。” “啊?”这下轮到贺墨惊诧了,“你们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上午。” “这么刺激?上午离婚,晚上求婚?” “她说以前结婚太草率了,要求离婚之后,再向她求婚。” “你同意了,离了,然后她反水了?”贺墨简直像在听故事,再一捋,更费解了,“你要是不想离,为什么去离?你不是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吗?” 蒋弈行冷倦的靠在床头,沉默不语。 他也不想离,可是他更不想看到她郁郁寡欢。 尤其是得知她爱他,他自觉亏欠太多,想要回报她的爱。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贺墨问,“婚都离了,更翻不起浪花了。” 蒋弈行仍是沉默。 “要我看,你就是太偏执了。”贺墨劝道,“你别把搞事业那种死磕到底的精神,放到感情上。感情的事,强求也没有结果。” “你闭嘴。”蒋弈行皱着眉头,不耐烦道,“我不是强求,她本来就爱我。” “是是是,她爱你,爱你爱到甩了你……”贺墨瞧着蒋弈行愈发阴沉的脸色,做了个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 蒋弈行胸口一阵窒息感涌上。 他起身走到窗边,原本没有聚焦的晦暗目光,在看到逐渐朝大楼这边走来的女人时,骤然放光。 “你刚才是给姜南打电话?”蒋弈行头也不回的问。 “?”贺墨没搞懂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们俩闹成这样,他怎么会给姜南打电话,接着在医院大闹一场吗? 蒋弈行双手紧紧扶着窗台,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就知道,她是爱我的……她来看我了……” 贺墨闻言,走到窗边,恰好看到姜南走入住院部大楼。 贺墨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是余情未了。 蒋弈行快步往外走,刚走到病房门口,被贺墨拉住:“你干嘛去?” “我去接她。”蒋弈行道。 “你傻啊!”贺墨手掌抵着他肩头,“赶紧去病床上躺着!看起来越虚弱越好,你这么生龙活虎,怎么激起人的心疼?她不心疼你,怎么跟你重归于好?” 蒋弈行恍然大悟,回到了病床上。 他神色焦灼又期待,得知她正在来的路上,每一秒都变得分外煎熬,又涌动着甜蜜。 从醒来后就痛不欲生的感受,在这一刻被彻底驱逐。 蒋弈行催促贺墨:“你去门外看看。” 贺墨闻言走到了门边,恰好看到姜南提着一个食盒往这边走。 贺墨抬手道:“这里。” 病床上的蒋弈行,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暴涨的渴望令他眼巴巴看向门边。 姜南看到贺墨,讶异了一瞬,问道:“你怎么在这边?” “陪弈行啊。”贺墨赶忙道,“他可怜兮兮的,车祸住院,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ǐ????u???e?n????????????﹒????????则?为?屾?寨?站?点 车祸?住院? 姜南的心脏骤然紧缩,快步走到病房门前,朝里看去。 姜南一眼就看到穿着病号服倚靠在床上的蒋弈行。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没看出什么异样。 男人幽深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喉咙干哑到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南收回目光,迈步前行。 “?”贺墨愣住了。 “老婆——”蒋弈行见姜南离去,顾不上小腿的伤口疼痛,迅速下床追了出去。 “你去哪儿?”蒋弈行追上姜南,拦在她身前,抓住她的手,激切道,“为什么这么快就走?” “是啊,来都来了,你看你还带了饭,怎么看一眼就走了呢。”贺墨在一旁道,“弈行昨晚可是昏迷了一晚上。” 姜南想要抽出手,被蒋弈行牢牢抓住,她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不是挺好的?出了车祸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能有这么大牛劲?” “是被摩托车撞了。”贺墨在一旁添油加醋道,“你别看他外表问题不大,他除了腿伤,还有脑震荡,不信你去看拍的片子。你们可都别再折腾了,万一又摔了撞了,脑子坏了,创行就完了。” 姜南听到贺墨最后一句,心里很不舒服。 公司能比人重要吗?脑子坏了,在意的居然是创行完了。 姜南不敢推蒋弈行,平静道:“你好好休养。” “那你陪陪我,好吗?”蒋弈行满怀期待又分外委屈的看着她,“哪有像你这样,看人看一眼就走。” “……”姜南轻吁一口气,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看你的。” 贺墨:“?” 蒋弈行:“??” 恰在这时,走廊深处响起男人声音,“还在那儿磨蹭什么 啊?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几道视线一起看过去。 李彦铮懒散的倚着墙壁,抬了抬下颚,对姜南道:“又是前夫骚扰?需要帮你报警吗?” 蒋弈行呼吸骤急,盯着姜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问:“你、是、来、看、他?” “他是受我连累,才被你打伤住院。”姜南抬起手,脸上带着不满和质问,“你还想惹事吗?” 眼见局面陷入僵持,贺墨怕事态升级,赶忙拥住蒋弈行,低声劝导:“冷静点。” “松开我。”姜南道。 蒋弈行看着她冰冷尖锐的眼神,怔怔放开手。 姜南大步离去。 蒋弈行眼睁睁看着她走入走廊深处的另一间病房。 体内似有无数钢针齐齐穿过,扎的他浑身溃烂,千疮百孔。 贺墨把蒋弈行拽入房中,反手关上病房门。 “你冷静,千万别发疯!你再疯,你们就真的完了!人家都被你打到住院了,你已经不占理了!”贺墨沉声劝道,“就算你真的不打算放弃,你也别着急。你要给人家一个缓冲空间,和风细雨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 “姜南其实是一个心软的人,你逼得太狠,反而会把她逼成铁石心肠。再说了,你当初确实也怠慢了人家。” 他们这群朋友,哪个结婚不是隆重盛大,只有蒋弈行一声不吭就结了婚,突然带个老婆出来。当初他们都不以为然,说到底也是觉得蒋弈行为了他妈,找个下属凑合一下。 谁知道他现在这么认真。 “我知道。”蒋弈行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