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赵凛生真是听不惯他这种交待自己儿子的口气,“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吃饭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你在车上不是还说不饿吗?我刚刚看着不像诶。”
“……”
看着赵凛生板着的脸,汪勤其实有点笑,但还是忍住了没笑,还没有必要地又找补了一句:“肯定是哥你平时工作太忙了,所以饮食作息不规律也在所难免嘛。”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哥,你现在觉得还好是因为还很年轻,年纪大了就明显了。”
赵凛生虽然没从谁的口中听过这种话,但也也发自内心的不喜欢听这种话,因为他确实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工作起来没有前些年那么能熬了。但这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年纪大了。
“你今年几岁?”赵凛生没头没尾地突然冒出来一句。
“啊?”汪勤反应了一会才回答,“我今年?我今年26岁了,怎么了哥?”
差8年,赵凛生在心里默默想,也还好吧。
“没什么。”
“噢。”汪勤也没追问,而是又回到最初的话头上,“哥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嗯。”赵凛生又板起脸,“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不用客气,本来就是我非要你来的啊。”汪勤说,“现在饭也吃完了,那咱们以后就江湖再见了呗?”
赵凛生反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了,他差点都忘了。
赵凛生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嗯,再见。”
然后转头进了电梯。
汪勤还站在门口看着他,抬手冲他挥了挥,是很开心的表情,
赵凛生其实看到了,不过他眼神一直看着前方,这样在旁人看来就会像是他没有看到一样,然后一直到电梯慢慢合上,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第10章
湾城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才到11月的中旬,汪勤已经把压箱底的秋裤穿上了。
晚上他跟两个朋友约了饭,一个是彭元平,还有一个叫章超,他们仨是大学室友,毕业后宿舍里他们仨留在了湾城,所以一直没断联系。
这次是汪勤请客,为了谢谢之前彭元平帮他的忙。吃的是羊肉火锅,这种天气喝碗羊汤再舒服不过的了。
彭元平是地地道道的湾城本地人,朋友、关系遍地,平时生活非常丰富,饭吃到一半就问汪勤和章超:“等会我晚上还有活动,你们俩要不要去?”
“啥活动?又是ktv啊?”章超不太感兴趣地问。
“嗯,a-part,就我上次过生日那地。”彭元平说,“今天这几个可会玩多了,你们要不要去长长见识?”
汪勤顿了一下,想起之前彭元平过生日那次,他定了个a-part最大的包厢,里头有两层,装修得跟个小别墅一样,还有台球桌和麻将桌,偌大的包厢里全是人,男男女女,全都玩嗨了,场景简直可怕。
汪勤可能算其中唯一一个没喝多的,因为他不太能喝酒,一喝酒就容易手脚发软,脑子发热,有点像烧高了的感觉。虽然还是免不了喝了一些,但他人还是清醒的,最后还把彭元平他表弟送到了楼上的酒店。
重点来了,也就是这晚上,他在酒店走廊上碰到了被人下了药的赵凛生,本来他也是好心,想帮一下赵凛生,结果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想起那晚,汪勤的记忆还是很鲜明,简直——停!打住,不能回想!
汪勤突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把彭元平和章超都吓了一跳。
“干什么?突然抽风。”彭元平看着他,一脸嫌弃,“上班上傻了啊?叫你平时多出去玩玩,每天两点一线地活着不郁闷吗?”
“如果是像你这样活着那还是算了吧。”章超看了彭元平一眼,“他这样活着起码能健康地活到死。”
“你这话说的,谁不是活到死。”彭元平一点不在乎他说的话,“我年轻的时候起码策马奔腾了吧,不像你们俩,一个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有一个——”他话顿了一下,眼神飘向正在喝汤的汪勤,“到现在还没开过荤吧?守着自己黄花大处男的身子不知道在等着谁。”
汪勤一顿,又继续默默喝自己的汤,心想——他这种性质的还能算处男吗?而且没有婚前性行为本来就很正常好吧?
章超哈哈笑了两声,转头问汪勤:“诶,对呀,你跟你家那位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汪勤没什么表情地说:“分手了。”
“分手了?”彭元平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我就说吧。”
章超也不太意外,“分了多久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