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拿起文件袋,走了两步又将里面的合作书放到了书桌上,“后续还想不想合作,看你。”
说完这话,他仓促地离开了书房,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脚步声渐远,秋臻沉静地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这个消息全然在他的意料之外,若非祖唤亲口承认,他之前从未怀疑过祖唤喜欢秋颂的话——他俩很小就成了朋友,后面又上了同一所大学,交情好得像是穿着同一条裤子,即便如今秋颂出国了,他们依然没有断掉联系。
可祖唤喜欢他……秋臻皱起眉头,记忆免不了地回到祖唤生日的那个夜晚,那个带着醉意的吻忽然之间有了另外的含义。
也许是因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再想起那个吻,他并未感到恶心或者其他不适,但的确有种异样的情绪影响了他的思绪,他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秋臻移到了窗边,推开窗,冷风灌进来,停在院子里的车驶出去了。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车子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又过了许久,他打了个跨国电话。
秋家宅子的西北角,专门修建了两层的娱乐放松区,这还是十几年前秋辞春为秋臻专门建的琴房,不过后来秋颂住进来后,又增设了负一层,专门给秋颂玩的地方,能打游戏,也能看电影。
秋臻将酒店那边发来的数据拷好,面前占据了整面墙的大屏跳出一层的监控记录。他去韦斯塔演出时,酒店方担心他眼睛看不见出事,于是在一层客厅安装了智能监控仪,如果有任何突发状况,仪器会发出警报。
他直接调到了祖唤来找他的那个时间点。
祖唤推门进来,坐到钢琴前随手弹了段土耳其进行曲,秋臻收回拉进度条的手,静默地看着。
随后他从楼上下来了,祖唤抬眸的同时失误地摁下琴键,尖锐的琴音渐渐消弭,他却还走神地盯着秋臻,汹涌的情感不受控制。
那目光——秋臻没见过祖唤那么直白的目光,好像周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可以让他移开视线。
此刻,秋臻对祖唤的话才有了实感。
“给我倒杯水。”
“果汁可以吗?”
和秋臻记忆中的一样,他喝下那杯含酒精的果汁,祖唤也喝了一杯,但他喝下没多久就脱下了外套,这是秋臻不知道的事。
祖唤脱了外套坐在地上,笑着说了两句插科打诨的话,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秋臻身上。
随后秋臻感到了醉意,回忆到这段时,他的记忆很模糊,尤其在问过祖唤他喝的究竟是什么后,他彻底没了意识,尽管还没昏睡过去,但当时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因为醉意不自觉地前倾,直接跌到祖唤身上,两个人挨蹭得很近,呼吸交融呼吸,像亲在了一块儿,秋臻凝眸看着大屏,抬手随时准备关掉。
“你这是什么酒量啊,先放手。”